文 | 陈北宋
从八月四日开始,便没再写文章。时间慢慢悠悠地过,回头看去,写文这条路上杂草丛生,来路已不可寻。
细细想来,从七月初孩子放暑假开始,我的节奏便被带走了。放假伊始,我在北京市区带孩子在博物馆打卡游览,在家的时候抽时间跟孩子一起做暑假作业。小学一年级暑假各种作业加起来二三十项,只手抄报便需要做四张,各种社会实践活动数不胜数,每一项都需要家长参与。我边看边感叹:还真不如我们小时候扔下两大本暑假作业省事呢!当年我多喜欢写寒暑假作业啊!
五月初写完小说《故园无声》之后,我休息了大约两周时间,期间看了不少电影和书,写了几篇影评和书评,有些发在公众号上,有些私藏了。在这期间,小说《清风不相识》先后在当当网、亚马逊、随知、微信付费和中国期刊书网上架,算是对自己一点小小的回馈。小说《故园无声》参加某平台的长篇小说征文,有百余部作品参加,出版社最终选出十部小说签约出版。七月中旬有五天时间我一直密切关注出版社动态,倒数第二天尚有十二部作品参加遴选时我的作品还在列,第二天公布的获得出版资格的小说列表里却消失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失望之余,我找到平台上本次活动组委会成员,找来详细的审稿意见,希望对自己能有所帮助。
写文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秉承着这样的信念:写作是教不出来的。无论多成功的作家在你面前,能借鉴的永远只有态度。一个人的文笔和行文架构可以通过写作过程的磨练慢慢精进,而行文中所传递出的观念才是一篇文章的精髓,只能通过修炼自身假以时日缓慢提升。离开硬挣的骨架,再华丽的文笔又如何?!
写文,永远都不是只争朝夕一蹴而就的事。
我放慢节奏,跟着家庭的安排漫不经心地出游,一路上只需扮演好厨师的角色照顾好一家人的饮食即可。从七月初到八月底这两个月时间,去了两次草原,爬过草原上的山,绕过草原上的湖;乘快艇出过海,在海上看过夕阳;去过白洋淀,乘坐小船穿过芦苇荡看过荷花,更是数次打卡过北京市内各类博物馆,小甜儿戴上红领巾去国家典籍博物馆游览之后就是二年级的小同学了。
夕阳下的锡林湖
期间在京南温泉小镇停留的十日,我新开了小说《同行者》,灵感来自美国电影《完美世界》和东野圭吾的小说《单恋》,并利用空闲时间写了约两万字。后来因频繁出游暂停更新,慢慢地游离于小说之外,觉得自己并不能驾驭这样的题材,搁置至今,更新无力。
时间晃晃悠悠进入九月,一切重新进入正规,熟悉得仿佛之前悠长的假期不曾来过,而我,仍然写文无力。在每个清晨五点五十准时醒来的瞬间眼前总能浮现出儿时老家的院落,院子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母亲在院子里走动做饭的声响,和一声声清脆的鸡啼犬吠。不知不觉,我已错过二十个如此轮回的四季。离家太久,太远,使得这一切无比清晰却又模糊得难以触摸,让我觉得疲累,倦怠,像一根随波逐流的浮萍,没有根。况且,老家已经拆迁,那个亲切可爱的院落已被夷为平地。“真想回到小时候再住上一阵子”,这个念头常常浮现却显得那么不现实,让我深深地感受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时间是条单向行驶的河流,你想要回去的某个点,周围已不是你熟悉的风景。
我索性放空自己,不更新小说,不读书,不看电影。完全没有追求的人生仍然忙碌,写小说的时间会自然而然地被各种琐事填满,仿佛从来就没有所谓写文的时间。有空的时候偶尔看手机,从一篇订阅的推文里知道了一个三十五岁罹患重疾的女性,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人生阶段让我为她捏了一把汗,常常通过浏览器费尽周折去看她的近况(我手机和平板都没有安装微博软件),每次看完都久久不能平静。看到评论还会忍不住去看其他病症的患者,越看越担心,为这世界上遭遇不幸的人感到深深的难过。
晚上看到头条新闻,网络作家“唐家三少”的妻子也因为重病不幸去世。翻看网络报道的时候忍不住去翻看“唐家三少”的微博,看到他这一年多的经历,再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同时感到自己不应该就此懒散下去。他在妻子重病全世界求医的一年半中,还完成了一部两百多万字的小说,这等毅力寻常人难以做到!
是时候调整一下心态,重整旗鼓再出发了。
年近四十,我仍然有深深的疑惑。不理解这世界上太多太多事,甚至会质疑自己的坚持究竟有何意义。而能做的只有继续向前走,也许意义,就在前行的路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