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逸的梦，荒废了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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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满腔热血，到头来却嘲笑着那份执着。不知从何时养成的毛病，总是用好好准备当作借口，把将要面对的挑战习惯性的延后，直到自己再也不好意思逃开。就像很多人都会乍然离场一样，太多的事都没有来日方长。我一直都有一个渴望安逸的梦，那梦是温柔的，就像今晚挂在北京夜空的星辰。做好了晚餐，我靠在窗前，一边等着孟楠一边看着如我的梦一般的星星。它们离我很是遥远，遥远到我从未触碰过它们的指尖。我也打算去贴着它们的温暖，但都是被我计划在了准备好之后。顾城说：“树枝想去撕裂天空，但却只戳了几个微笑的窟窿，它透出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树枝，只不过我的根系蔓延的土地是一片贫瘠。快要十点的时候孟楠回来了，她的眼眶有些红肿，这让我心里的弦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你怎么啦？”我问。“今天去找工作了，没想到都被拒绝了。”“这点小事还值得你哭鼻子啊！放心吧，有我的呢？”我说着，从沙发上拿起那双靴子在孟楠的眼前晃了晃。她将靴子接过去仔细地打量着，眼泪也不自觉地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怎么又哭上了？”我拿起纸巾擦拭着她的泪水。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抽泣着说：“小东，谢谢你。”我听到她的话，心里的一道伤疤忽然疼痛了起来。这场景是如此的相似，只是时过境迁，对我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经不再是苏晓。夜深了，窗外的霓虹又开始大放异彩。孟楠今晚睡得很是安稳，可我却一直在一个可怕的梦境里游荡。地点似乎是在繁华的长安街头，只是天空飘着大雪。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在路边被冻得瑟瑟发抖，他身旁的雪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去回想刚刚从他身上压过的汽车是个什么样子，他现在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好心人把他送到医院。可这纷飞的大雪里，除了来往的车辆，没有一个行人。他的脸已是苍白，眼睛也渐渐成了两条闭合的线。忽然，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了一对珠光宝气的男女，那女人的身影对我而言是那么的熟悉。男子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哀求着他们。他们将他扶起，也就在这个时男子看清了他们。男子虚弱地叫出了那女子的名字，女子看了看，也认出了他。就在这个时候，女子忽然将他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拉着她的男友飞快地上车，扬长而去。男子拼了命的呼喊，但车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男子的声音渐渐消失，最后彻底沉寂在了这片雪地之上。我原本站在远处，这时的我忽然有了一股想去看一下他的冲动。我慢慢走近，那满是污垢的脸也慢慢清晰。突然，我被他的样子惊醒，我用手不断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刚刚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还好只是一个梦。”我看着一旁熟睡的孟楠，心里宽慰着自己。但我仍旧被它搞地睡意全无，我睁大眼睛，看着印在窗帘上混合的灯光，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点属于我的亮色。我找啊！找啊！直到困意有一次占领了我的大脑。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上了半边天空。孟楠依旧在熟睡，我想是昨天的她太累了。我来到厨房，打算给孟楠做一顿好一点的早餐。可早餐做到了一半，我突然接到了李林的电话。我兴奋不已，但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多了些不和谐的思想。“小东，你就可以来销售部上班了。”“你还真给我弄了啊？”我虽然心里很是激动，但还是刻意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废话，你小子知道这费了多少事儿吗？”“啊？你一个都是销售部的老大了，这点事儿还难啊！”我调侃着他，但不是为了和他开玩笑。“我和你说，你可好好干啊！我这可是把别人挤了，才给你腾出的位置，要是你不好好干，我也救不了你。”李林没有等我再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我一下子呆住了，全身就好像被雷击中一般。我倒是没有想像中的开心，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可能是一直被我看作不如我的李林一下子超越了我的这种落差让我一时难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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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做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去卧室叫醒了孟楠。我倒不是自私得因为我这一顿早餐而打扰了她的休息，而是现在时间已经是中午。孟楠看着桌上的早饭，脸上露出了微笑。“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孟楠问。“用点滴的贴心，为你开启往后的幸福之路。”“矫情！”“只是为你！”我顺手夹起一片煎蛋，送到了孟楠面前。“好吃吗？”“还好啦！”“不是吧？”我慌忙夹起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反复咀嚼，“这么好吃怎么是还好啦！”“我逗你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煎蛋。”孟楠笑着，看得出她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映着她一头轻柔的秀发显得格外明亮。也许是被这美好的画卷打动，这时的我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亲爱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工作了！”我说。“什么工作啊？”“还是原来的公司，只是职位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忽然小了很多。“换成什么啦？”她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因此发生波动。“销售。”“啊！为什么？”“你还记得李林吗？他现在是销售部的经理。”“就他啊！”孟楠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说实话我嘴上虽然没有说过，但心里一直也都是这么感觉的。“嗯嗯。”“就他那个屌丝样儿啊？”孟楠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但这也并不是没有依据。就我和李林来说，不论是从长相还是才学等各种方面他都不如我，可事实就是人家成了我的上级。“没有办法，只有他了。”我得意地笑着，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你没有去别的公司的打算？”“我只是暂时呆在这里，不会太久。”我随口一说，孟楠没有说话。吃完饭时间已是下午，孟楠说她要去找找有没有戏可以演。我想要陪她，但被他拒绝。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好好放松一下。我准备了一些零食放在茶几上，打开了电视，满意得躺在了床上。可看着看着，我渐渐没有了开始时的心安理得。似乎从我有了那个安逸的梦开始，我便一直都是这样。哪怕只剩下了一碗泡面，我也不会去为我即将面临的挨饿去找吃的，即使我心里一直在为挨饿担心。我无聊地按着遥控器，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我忽然想起了一本我以前看过的书，里面的故事让我备受启迪。我急忙从沙发上跃起，拿起手机，拨通了李林的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就会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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