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大树相遇一周年,本想写一篇回忆小暖文,想录一段温暖的音频,可实在腾不出精力。
工作,生活,以及各种突发情况。
说实话,今天心情糟透了。
一是妈妈中午告知手术明天进行,而明天只能请假半天,非常烦恼。还好距离不远,从公司出发,“地铁+站内步行”最多15分钟,所以影响并不大。
昨晚和医院走廊溜达的一位叔叔聊了很久。他是两年前做的手术,所以此次聊天以访谈形式进行。妈妈听不懂四川话,一丁点都听不懂,我只能逐字逐句翻译。
听这位叔叔说,他是两年前做的手术,当时他除了青光眼还患有白内障,原本住在省医院,要知道省医院的眼科可是相当棒,后来经熟人介绍找到这位主任,果断办理出院手续,入住第一人民医院。
他说,手术是局麻,要配合医生进行眼球翻转,听起来有些恐怖吧。事实上的确有点疼,不过在承受范围内。想到了自己的药流,跪在卫生间的地上抱着马桶呕吐,忍受着比分娩还要持久的阵痛,和药物导致的腹泻,还好妈妈没有看到那一幕。真的,当时心里一心求死,只想用最痛快的方式结束生命吧,我真的一秒都忍不了。虽生不如死,可也生生熬过来了。
即便身心受尽折磨,可离死还远着。
叔叔说的痛,是“有一点痛,可在承受范围之内”,应该比我要好得多吧!
叔叔说,这两年他的视力没有继续恶化,这次住院只是复查。他还告诉我们,这个医生水平非常高,也相当负责。虽然我之前也跟妈妈说过,可这时候,旁人的话或许更有说服力。
这让妈妈安心许多。
昨晚提前给妈妈订了医院的早餐,一碗蔬菜粥,一颗白水煮蛋,一碗蒸鸡蛋(我试试大树的叫法是否矫情),一碟小菜,还有一个肉包子。
而早上醒来,7点整。马上洗头,吹头发,去食堂打了蔬菜和包子(食堂的菜包子非常好吃),然后跑去医院。
我不是忘记了,而是怕妈妈吃得不好。
后来妈妈说,你以为我是你啊,对吃那么挑剔?我随便吃一口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可我哪儿能让她随便吃一口呢?对不对?
电梯人太多,偷偷跑去医生专用电梯依然很长队伍。心一横,愣是跑到6楼,呼哧带喘,衣服湿透,导致在地铁上被吹得透心凉。
【关于30万字】
昨晚睡得极不踏实。匆忙从医院赶回后洗澡、洗衣服,抓紧时间码字。
7月30日,我完成了人生第一个20万字。那时对自己的要求是,9月23日前一定完成30万字。这要求每天必须2000字。
这并不是难事,因为我每天有着无数感慨,任何一件小事,一个画面,一段旋律,都能触动我的心。可每天不仅仅是写字,每天的事情太多了,工作,生活的平衡,谈何容易。
特别是之前,每天忙到飞起,晨起外语,中午牺牲睡眠来游泳,晚间刷剧、看书、整理笔记,以及固定的、或是不得不应付的社交。然而再忙回来也要写字,有时选文章、录音频、配图,然后半夜与大树聊天。
我的时间,就这样被压得满满当当。
可8月,一场意外打破了我的生活规律,身体、精神接二连三受到重创。我忘不掉仲夏夜里盖着棉被,一身身的虚汗,也记得妈妈时刻盯着我,不允许我手机写字,只能在后半夜趁后半夜她熟睡的时候,坐在阳台上码字。
这种情况下,这10万字的确来之不易。
而昨天,看着还有几千字才满30万,而昨晚一直在医院,心里焦急。幸运地是,之前有篇写好的文,一直放在草稿箱,这倒给自己减轻了些许压力。
而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中途忽然醒来,发现还在死死握着手机,于是接着码,混混沌沌,写写歇歇,就这样凑成30万。
大树说,欣欣,我从未见过情书写到30万的。
我想说,也就是你吧,也只有你,也只有我。
【“记仇”】
过去几天,我对大树是“记仇”的。
他错过了我的几条状态,而那其中两条,正是我希望他在中秋之夜读和听的。
文字不重要,他看不看都没所谓的。
(说得好洒脱,又在违心了)。
可是那首歌,是我精心挑选的,是有故事的,是他一定要在中秋之夜听的。
可他并没有。他没有在中秋那天看关于中秋的那篇文章,当然,也没有找到那首歌。
我特别难过,像失恋般,同时祭奠这首歌。
我默认它有保质期的,且只有在“望月思乡时”的中秋之夜,才会绽放。
而过了这夜,它将重新尘封,直到有缘时。
大树后来当然听了,可我没有了兴致。
曾经许诺的惊喜,也许让大树失落了吧。
他定会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惊喜不惊喜的?
可我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你,会好难过。
因为,我同样也期盼已久,也期待这一天承载满满的回忆,而不是现在这般空白。
不过我明白,现在的你没心情。
别担心,小时候学过一句英文: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第二件郁闷的事情,是卷卷想下基层。
她说,机关事情太多,而且收入低,最关键是部门领导太恶心,所以决心离开。
下午她找了部门的两个主任,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挽留之意,甚是心寒。
她说,唯一舍不得的是你。
我明白。
我和卷卷其实并没那么要好,也不是一类人。她性子极慢,而我性子急,她喜怒不形于色,而我是丰富的表情包,她从不主动社交,而我一向热情积极,她和z一样哏(gen三声,比如你问她话时,她会一直盯着你不回答),她喜欢逛街,而我网购都懒得看,她的生活里除了聊娃还是娃,而我无法容忍失去自我的生活,等等。
唯一的共同点,我们单纯而善良。
并且,我在她的影响下,变得喜静。
这让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成为要好的职场朋友。
从回到机关起,我就明白我的职业生涯止步于此,收入是可怜巴巴的零头,可代价是健康。
我也明白,卷卷最讨厌工作,任何加班,任何一点点施压都会让她烦躁,所以我们之间从不提工作。
我更了解,部门领导的确卑鄙无耻,可那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目的就是成都生活。
所以,能让她能舍弃两个孩子,是有多无奈!
而现实残酷,我不得不继续煎熬,她不能忍。
最主要的是,我的身体已无法继续高原作业。
想起曾有一次,我站在路口与卷卷分别,我非常气愤道:“你就是个冷血的家伙!每次跟你说话,你都没有任何反应!你除了在乎你家娃,心里再无旁人!”
她还是那样gen的盯着你,面无表情地离开。
而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大约半小时,她发了一张照片,上面写到:“人生无常,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脑袋一热,血压立马窜到180!
而她,缓缓地发了一句:“其实,我还是很在乎你的。”
一个卷卷,一个Z,是要折磨死我的节奏。
下午妈妈回了家洗澡,换了更加舒适的衣服。
要知道她可是很长的头发,未来两个月,眼睛不可沾水。
还好是秋冬季节,可洗头最容易流到眼睛,洗澡又该怎么办?
也许我应该去买一张折叠床,支在卫生间,这样妈妈洗头和洗脸的问题,就都好解决了。
大树聪明,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下午5点,我冲出办公楼,一路小跑到地铁站,以最快的速度换乘,到达海昌路。接着打车回家,高峰期竟然20块。好在6点15就到家了,和妈妈一起吃了排骨,热干面,煮小白菜,又吃了点水果。
晚间8点半,和妈妈一起公交到地铁站,然后在神仙树分道扬镳。
我们方向相反各两站。分别前,妈妈说你看看地铁上,个个低头玩手机,只有我不玩。
我说是啊,我们都是未来的你吖…
妈妈说,你今天心率那么高,呼气刺痛,搞不好是心肌缺血,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我警告你,不许和大树半夜聊天了!他整天一堆事,都不够忙活的,哪有闲工夫搭理你?你自己也注意,眼睛要不要了,身体要不要了,以后爹妈不在了,谁来提醒你?谁来照顾你?
……
好在地铁来了,缓解了我的尴尬。
也许妈妈说的是吧。
好在下班和回公司路上,断断续续写完了今天的这篇。我真的很累,呼吸是痛的,和最近休息不好有很大关系。
纪念日。或许是我一个人的狂欢,
而对大树,只是忙碌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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