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她去了村头，那有个男孩子等在那。长的挺周正的一个人，笑起来还有点腼腆，几句话就让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大概是一种羞涩的情绪。
原先是很稀罕的一个人，不知怎的，听到打趣他们有戏的时候又很是抗拒。
“成不成，你倒是给个准话啊。”她没说话。迟疑间抬起头，那人已经走远，看不见身影了。
是乡村的水泥路面，原先随处可见的水沟用水泥封住了，封上去的水泥跟久经风雨的路面完全两个色儿。蛮陡的路面，两旁是低矮废旧的方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猪狗粪便的味道。
顺着这条路往下走，路尽头拐角有一家小吃摊。今天年十八。镇上有传统的迎神的仪式，聚集了一大波人。
爷俩走到大坪，有人开车在那里。路过小吃摊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和他朋友正在吃东西，看到她，也立刻把视线转开了。她也赶紧拉着她爷爷加快步伐离开了。
大坪很热闹，鞭炮声此起彼伏，停着很多的车，她拢了拢刚刚换的衣服，在车上晒太阳。旁边有人示意她稍微让一点，她倒也直接，将车开到最边上。刚刚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就听见人说，“你爷爷在耍赖皮啊。”她忙不迭过去看。
几个老爷老太围坐着晒太阳下象棋。这会子就老头子一个人下棋下得不亦乐乎：自己挑完所有的棋，再自导自演下完一盘棋。看她过来了，还跟她炫耀。
有个老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是是是，就你厉害。”老爷子看看四周，果然静悄悄没人要跟他下棋，赌气就要走。旁边的老太太就说，“你还是这样。输不起啊。”
“你知道炮楼有首歌吗？”不知谁提了一句。
老爷子终是坐在位子上沉默，嘴唇哆嗦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看吧，你全忘了。”说着，轻声哼唱出来。
炮火连天的景象一下子就呈现在她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炮楼里，是有不为人知的辛秘的吧？”
几个老太面面相觑，都缄口不言。
她此刻反倒有点肆无忌惮，调整了坐姿，静静等他们的回答。
刚在小吃摊遇见的那个男孩倒像是突然出现，出声打破这有些凝滞的气氛。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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