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

文 | 一扇窄门    图 | 网络

在站台等了十几分钟，一贯难等的204路终于缓缓开来，慢悠悠地停在了站台处。车门打开，零零散散的几个等车人有序上车，没有了高峰期时候的你推我挤，司机和乘客都轻松惬意了许多。

小城的午后时分，距离下班高峰期还早，本就沉寂的城市此时更是安静得像只初醒的小猫，慵懒地打着哈欠。车内的乘客只有寥寥数人，多半是些结伴外出溜达的老年人，还有几个年龄稍轻些的老人带着孩子坐在靠前排的位子上，安静地等待着下车。

后排是我最喜欢的位子，不仅是因为吵闹声比前排少了许多，最主要的是不用担心让座的问题——乘车的老年人腿脚不便，多数都懒得往后走。这样想倒不是不愿让座，只是也想舒服地静坐一程。所以尽管后排有时颠簸得厉害，每次上车后我还是会像投奔一个熟悉的老朋友那样，直接奔向那里。

快速地走到最后一排，我找了个靠过道的位子坐下，闭上眼睛，静静地熬过这十几分钟。“奋战”了大半天的手机此刻也随我一同闭上了眼睛。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对它来说是“享受”，对我而言却是煎熬。

现代人对手机的依赖程度正与日俱增，我也难逃其中。只不过有时候会用手机写写文章，搜集些素材，做些相对有用的事情。“这也算是区别于仅仅的玩乐了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着。

公交车行到一处，前面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或许是饿了，或许是车子颠簸碰疼了身体的某个部位，或许他只是想撒个娇......

一旁的老人看了看里面位子上哭闹的孩子，似乎早就失去耐心的她，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不由分说“啪啪啪”几下打在孩子身上。

没有看清打在了身体的哪个部位，只被这巴掌声惊到愕然，孩子的哭声明显高出了好几个分贝，已经由之前的哭中带闹变成了惧怕和疼痛夹杂的哭泣声。

一旁的老人标着膀子，头扭向一边，任凭孩子在那里嚎着，似乎这是一种专治孩子哭闹的绝招。

车内的其他人显然也不满老人这样打孩子，然后还得理不饶人般地等待着孩子停止哭泣。他们小声地议论着，像是在讨伐一个罪犯。

这几声巴掌，也直打得我内心起了恐惧和愤慨。如此小的孩子竟要承受这种暴力看护，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即使顽皮了些也不该遭受这样的管教。

或许这位老人看护孩子早已身心俱惫，出于无奈打了孩子，发泄了一番之后，内心应该舒畅了一些。可孩子的内心经受了怎样的创伤和恐惧，它们又会对孩子的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些恐怕只有孩子自己能够体会。

在我还思考着孩子和老人，内心翻滚着巨浪之时，车子已经提示到站。我回过神来，急匆匆地站起来准备下车。此刻孩子已经不再哭泣，安静地躺在老人怀里玩耍，老人脸上洋溢着微笑，一切又归于往常。

你好，我是一扇窄门。

感恩在茫茫人海中遇见热爱文字的你。

愿与你分享读过的每一本书，以及随之而来的每一份感悟。

也渴望能够结交更多真诚的朋友，一起畅游文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