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起这本《红佛夜奔》,是因为回想起上次业内有位我很敬重的前辈,他给到我关于看书的精髓和一些建议。
一本书要仔细的看,必须把它当做真心朋友去了解,而不是打个招呼就走了,短暂的吸收后,不能给大脑更深刻的理解,会影响你之后对这本书的看法,还容易对书中部分内容产生破碎的理解。
当然被这样的一位长者关注,让我内心感到十分的荣幸,同时也倍感压力之大。
脑子里开始翻找记忆之门,终于找到了,上次看这本书还是2016年,也是夏天将至的时刻,在没有重温这本书之前,回想了一下书中的片段。记忆里只有退休后装瞎的李卫公和红佛睡完一觉,他那张平时假装紧闭的双眼怒瞪着睁开后,心肌梗塞的直接去了孟婆桥,赶往下一个轮回了。
当然这样浅层的一带而过,让我看到了人的内心那种特别世俗的事物,在本书中却时常发生。
我理解的死去,最起码应该是老死的吧,可是书中的“睡觉”就是那种非常世俗的男欢女爱。
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无论是曾经漂亮的红佛还是那年那个年轻痞气的李卫公,他们都已经老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会热衷于这个事情。
书中有个数学家王二和他的合租室友孙女士,他每天活着的意义就是研究他的“费马定律”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从他个人的释义和理解我只知道跟数学有关。
而他故事里的主人公李靖也是爱好数学,还研究了很多发明,虽然这些发明在今天看来无关紧要,但却是那个朝代的主流。
书共十章节,却让我写出了4900多个文字,前半部都是在思考以及回忆他的个人记忆,以前在厂里打工时的状态,还有出国学习时的所见所闻。
年轻时的李靖住在洛阳城里,是个街头小混混,更确切的来说他跟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小混混又不太一样。放在今天来说就是一个无业游民,你可以想象一个待业小青年在自家街上今天这闹一出,明天那家闹一下的状态,光是想想就会觉得很不喜欢的感觉。
但是他就不一样,整天除了想着通过自己的一些行为引起大家对他的关注,他还会研究出很多发明,也会去做些对大家有利的事物比如公益。
为了得到更多人的关注,甚至“出人头地”,那些他自己心里以为的勇气,和选择做一个混混该有的痞气和胆量,以及和那时的世俗相辅相成形成的极端文明,甚至那些让人惧怕的表情他必须拥有。
让大家害怕的事物他第一个冲上前去,城南的大坝塌了,他会第一个去修,通过这些事情只能证明一点,他想做个出人头地的人,但是当时的条件和自己的出生限制了他,作为一个无知的底层逆袭,他做的一切都是形式所迫吧。
显然一个这样的另类的痞子,平民百姓是无法理解的,对他的看法也是矛盾的,但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比如上面人亦或者称为他们那里的叫法“领导上”,当上面人听说洛阳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时,他们的选择却是,每天派几十个人看着这个“事儿精”,再后来就变成了监视,收买了一切当时与他相交的所有人,就是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那时他还有个相好,一个年轻的寡妇,书中给她的名字是李二娘,在二十五六岁时就死了丈夫,李二娘在每次与李靖温存时都会假装高潮,叫的很卖力,因为她收了上面的钱,跟李靖睡觉对她来说就是一份工作,而李靖除了趴在李二娘的身上发泄自己的苦闷以外,从不和李二娘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这样一来就导致上面的人来盘问李二娘,李二娘只会回答某天某天高潮了多少次,然后盘问的人就会根据这些让李二娘产生高潮的兴奋点,脑子里臆想出李靖的用意和心思,然后记录下来,递交到上面去。
那时的红佛还是某个高官家中的一个歌姬,她喜欢没事的时候溜出府外玩耍,有天她偷偷溜出府外,刚好在街上看到李靖,觉得有趣,从那以后她每次出府都会去往在遇见李靖的那条街上等待着李靖。
跟红佛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还有一个名叫虬髯的剑客,后来离开洛阳城后当上了扶桑的国王,喜欢制作手工麻鞋,唯一喜欢是事情就是就对着空中飞的苍蝇和其他小虫练剑,对练剑的热爱痴迷到斩断了苍蝇的身段后,会一个一个的捡起来然后把它们拼凑整齐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学着人样立下墓碑。
在虬髯准备处理这些尸体时,红佛就会莫名其妙的看着虬髯很不理解,这时的虬髯就会说一句话“即使对方不是我的对手,我也要保持对它的尊敬”。
红佛作为府邸家中养的一个歌姬,平时除了府邸来人出去表演才艺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偷偷溜出府外,再没有遇到李靖之前,她那会因为虬髯练剑斩杀苍蝇时觉得好玩,便天天缠着虬髯教她练剑。
虬髯就是那时候喜欢上的红佛,每次练剑时都会找来各种各样的虫子供红佛练习,当红佛有一天终于把一只苍蝇指成了两半后,虬髯准备给她增加难度,让她用剑去指蜢虫蚊子之类的,比苍蝇体积更小的昆虫,红佛自然是不愿意的,因为她觉得自己能把苍蝇指成两半就已经成功了,然后就抛开了虬髯,又开始偷偷跑出府外玩去了。
虬髯很喜欢闻红佛身上的味道,本来就静的虬髯因为红佛的原因,更加的安静了,作为一个
门下剑客,他一直期待着能被上面认可,红佛与其他歌姬不同,她是唯一一个被安排跟虬髯在一个院里住的歌姬。
在虬髯的心里一直认为,上面把红佛安排跟自己一处院子,肯定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定力,但是看着红佛每次抛下自己出去玩时,他便会跑到领导上那里去打小报告,后来得知红佛去找李靖时更是嫉妒的发疯。
红佛并不喜欢虬髯,因为她觉得他除了会做麻鞋以外就只会练剑,长的不好看还总是沉默不语,让红佛觉得很没意思,但是在看到跳脱的李靖后就不一样了。
这一天的红佛,终于在大街上等到了李靖,却发现他好像在躲着谁,于是好奇的跟了上去,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了一辈子。
跟着李靖跑到一处藏菜的菜窖里,当看到红佛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红佛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想把堆积在心里的话全部都说给李靖听,李靖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后,便开始打量身边这个陌生的女子。
红佛开口道,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就跟着你到这里了,结果李靖并没有向对待李二娘一样对待红佛,每天该吃吃该睡睡,顺便照顾下红佛,红佛也很坦然,除了夜晚休息时身下的稻草有点扎人以外,红佛心里还是挺喜欢这段类似躲迷藏的探险的。
上面的人跟丢了李靖,不仅要挨板子,还要被砍头,仿佛那些看着李靖的官差不是人而是一个标本,用不到时就可以准备随时丢弃一样。
到处都找不到他,就去问李二娘,李二娘本来是上面的人,这一次心里却开始向着李靖,说自己不知道。
其实作为李二娘这样的一个姘头,心里也明白李靖对自己无感情可言,但李二娘好像自己先陷进去了,当初李靖不想自己在李二娘身上使坏时,上面的人突然惊起出现,为了躲避上面的人找到一处清净之地,总是带着她在城外各处寻找作案现场,这个菜窖就是其中之一。
当红佛跟着李靖跑到一处破庙里面后,李靖一本正经的跟红佛说要去带她做一件好玩的事情,红佛开心的附和,结果却让红佛大吃一惊,也让趴在红佛身上的李靖大吃一惊。
在李靖眼中的红佛跟青楼里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李靖第一次见红佛时,她刚好第一次偷跑出府,身上穿的是从嬷嬷那里偷来的衣服,因为嬷嬷交代过那些衣服是特殊时期外部人员过来表演时所穿的衣服,那是青楼女子的专用服装。
而红佛的职业却比青楼女子高出几个级别,因为她是养在宦官家里的,是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人。
而青楼里却只有普通妓女,头牌的,还有顶端的歌姬,她们是没有自由的,而红佛除了府里来客时需要弹弹琴跳跳舞以外,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的。
红佛当年就是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去面试后学歌舞,然后留在了宦官家里,加上虬髯对她的尊敬和保护,红佛眼中的世界是单纯的。
而今看到李靖用下面那根棍子戳自己的身体时,她很生气,但是看着李靖接下来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心里也不排斥,他们白天就躲在破庙里粘在一起,晚上红佛睡去后,李靖就会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当虬髯得知红佛跟着李靖跑了后,随即也跟着出了城,一下子就找到了红佛,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什么,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上面的人,顿时破庙被围个水泄不通,虬髯在心里想着痛恨着此时的这对亡命鸳鸯。
当外面的人叫嚣着,让里面的人抱头出来投降,不然就放火把破庙烧了,李二娘却偷偷的跑了进来,红佛看了一眼李二娘,就跟着李靖佯装抱头走出来,那些官差把准备好的锁链,正要接近李靖身边时,李靖和红佛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李靖在看向红佛时,红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手直接挽起李靖的手,双双跑了起来,后面的官差几乎都掉进了李靖每天晚上出去挖的陷阱里了。
而痴情的李二娘却选择在那个破庙里上吊自尽了,没有人在意李二娘的行为,李靖不会,红佛更不会。
李靖拉着红佛一直走,一直走,终于离开了洛阳城,更确切的来说是被赶出了洛阳城。
虬髯得知红佛和李靖成功逃脱后,觉得留在洛阳城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就一直尾随在他俩身后,本来虬髯心里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分开他俩时,可是老天爷好像在跟他作对一般,即使李靖不在红佛身边时,虬髯依旧无法接近红佛,后来虬髯便怀着失落的心情去了扶桑国。
于是便有了红尘三侠的典故,一段模棱两可的三角恋关系就是这个故事的主题。
虬髯去了扶桑国后,一直以剑会友,后来当上了那里的皇帝,扶桑在书中意指的是那时的外国,谁知道他们会找来一个不会自己母语的外国人来当自己的皇帝呢。
他的一生都在怀念当初在杨府时的状态,怀念那里的伙食,还有红佛,甚至他还想着回到从前,可是想着红佛可能不会在那里,又觉得了无生趣了。
而这一边的李靖后来当上了长安城的卫公,红佛自然是成了卫公夫人,长安城还没有建立都城时,一直都在打仗,一直在招兵,李靖和红佛在逃亡的路上就去当了士兵。
那时的李靖会点功夫,而红佛的武功则是虬髯教她的,她对于虬髯的怀念也仅仅是在战场上用刀子把敌人劈成两半时心里才会想到虬髯吧,因为是他让她学会了把苍蝇劈成了两半。
李靖又是因为什么才当上卫公的呢,上战场打仗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少有精气神,唯独李靖跟大伙不一样,不仅会发明,因为他看上去还很威风,显得他独树一帜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自己的裤裆里放了一个铁具,那玩意总是高高翘起,每次打仗被问到时,李靖总是低着头得意的回答道,一打仗它就这样,让所有的将士和士兵见了既羡慕又懊恼自己。
那时大伙儿并不知道李靖在裤裆里装了一个铁玩意,那个铁具只有在和红佛睡觉时才会取下,当然这种伪装性的威慑力,也更让敌方闻风丧胆,因为有人特意拿着大刀去砍李靖的裤裆时,但每次都会弹回去,后来李靖就被称为“军神”了。
再后来打仗成功后,上面的人觉得李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把都城交给他来建造,还封他为卫公,卫公在建造都城时心里想的却是洛阳,一定要建立一个比洛阳还优秀的城,一想到自己是从洛阳城里被赶出去,李靖心里就很难受,虽然现在的他在其他国家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公了,但是那种状态还是很失落,由于他起的都城名字很多个都跟洛阳有关,上面好像明白他的心思一样,直接被否决,后来卫公就寓意长安了。
红佛不到二十岁时就跟着李靖跑了,在长安城里的很多人眼里红佛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子,那时都城刚建成时,卫公才五十多岁,红佛却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因为她本身就生的很漂亮,加上保养的好,所有的夫人见到她后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什么的,各种不堪的词语都用在了她身上。
后来卫公因为“睡觉”一事猝死了,上面的人得知他猝死的原因后,对他装病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这时的红佛就想着以身殉葬,通过了层层批准,受尽各种折磨,被自己的女儿救下,从此隐姓埋名藏在女儿开的妓院里。
故事的最后虬髯变成了虬髯公,虽然当上了国王,但是还是觉得不快乐,因为想吃杨府的面食,膳房师傅由于听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做出来又不好吃,就自己气的拿着刀子去自杀,吓得他再不不敢提了。
“睡觉”生活上面也很为难,由于怀念红佛的美,导致他有种变态的执着,凡是美丽的女人他都不要,把前国的一些遗老的遗孀娶过来为妻,而这些女人为了保持自己的名节,每次被传唤时都会给自己穿上十几层衣服,还给自己的脸上铺上厚厚的粉,虬髯公更加的想念红佛了,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而这些粉却让虬髯很不喜欢,但是虬髯公为了保持自己的自律和风度,强忍着这些粉带给自己的嗅觉刺激,每次脱完这些女人身上的外衣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他的臣子们为了体现自己不贪恋美色,也争先恐后的去找一些奇丑无比的女子为妻,这种行为导致在那个国家里生的太美是一种罪过,因为豪门里都是丑女,后来逼得一些人去了青楼。
至此红尘三侠的故事也就结束了,卫公因为跟红佛“睡觉”一事猝死,红佛在女儿的妓院里老死,虬髯公活到了一百五十多岁,谁的一生在谁的眼里不是故事呢。
书名:《红佛夜奔》;
作者:王小波(中国);
出版社: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页数:212(106张);
读完用时: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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