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红了山谷Blues的冈林信康说:“自由是连着一条手中线,在天空中飞翔的风筝。
可是线断了的话不是更自由吗?不会。风筝是因为连着一条线在地上才能够飞翔,如果把线剪断,它就会掉下来。所谓的自由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是“神”的至理名言。”
“与其在窄笼里过完一生,还不如从笼子里飞出来,就算会死在荒野。”
“我在想他应该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跟我相处,希望‘你要好好看清楚自己所犯下的错,今后勇往直前’...不只是课长,我在出了社会后所遇见的、帮助过我的人,虽然他们各自表现方式不一样,可是除了工作上之外,在其他方面,我觉得他们也是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现在说这些是有点太晚了,不过我真希望自己当初能够早一点发现,对这些帮助过我的人一一表达我心中的感谢。”
“不晓得是谁说外表是一个人最外侧的内底。有些事,不是换个发型或改变穿着就能蒙混过去的。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异常的‘幼稚’气息,我总觉得跟可能至今依然潜伏在我身上的包括性在内的‘病理’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每次被人家一说‘你好年轻哦’,我就会很紧张,感觉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样,被指出了潜藏在身上的病。”
“这是我这个人很极端的部分。我对喜欢的人,就算对他说的话我不太认同,还是会很快接受。我对于喜欢的人根本像忠犬八公那么顺从。所以仔细想想,这世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好控制心智的人了。但如果是讨厌的人,不管对方说得有多正确,我还是会全盘否定。所以说来,人根本就是情绪动物而已嘛。”
彩香母亲委托辩护律师在记者会上读出的信截取:“就我个人而言,既然这名男性已经决定‘要在社会上重新活过’,那么不管今后将会遭遇多么冷酷的人生,都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我绝对不是已经原谅他了。但要是彩花的话一定也会希望犯罪的人能找回一个人的正气,改过向善,好好生活。”
“现实中的社会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应该也不是每一天都风平浪静。但尽管如此,还是希望他永远不要放弃作为一个人、不要放弃活着,这样才是真正跟我们遗族一起承受痛苦吧?”
“毕竟我们遗族也是一直在恶战苦斗,努力挥开迷雾走出自己的道路。”
摘自《一隅之地》
绝歌“作家就像是以语言为刃去料理题材的厨师。村上春树以手术刀般冰冷锐利又充满了无机质的字句,干刺进了活生生、血淋淋的人类心理。他切开了人类奇怪复杂的情感,仔细正确的解剖。对我来讲,他那流畅而不充满压迫、把一切交予读者的文体,就好像是地震时随着左右摇晃、吸收了地震力的柔性结构“五重塔”。”
“至于三岛由纪夫则是拿着日本刀般华丽绚烂的语言,以近乎病态的偏执,去把材料切成以厘米为单位的一片片,在那混乱事物的断片里夹进他特制的思想,做成了光吃一口胃都快消化不良的三岛牌超高卡路里特制汉堡。”
“如果文章也像格斗一样可以分成“关节技”跟“打击技”,那在文章一开始先轻轻刺拳,从日常小事写起,慢慢锁住跟读者之间的空隙,接着瞄准绝佳时机一把钻入读者胸前抱起一摔的村上,就属于“关节技”了。只要一不小心被击中一次,不管读者怎么挣扎,村上还是在转眼间锁住读者的手脚,接着滑溜溜的连脖子都已经绞住,成功压制了读者。”
“至于用一句话表现出别人的一行字、用一行字写破别人一页,永远从最近距离直刺事物核心的三岛由纪夫,则属于“打击技”型。当上场铃声才刚响,他已经冲了出去连续给了好几个膝击,还来不及喘气呢,又迅雷不及掩耳的以语言连击,把读者击倒在地。”
“在社会里,身为一份子,谨守社会的规矩礼节,认真工作、平凡生活。这些事情,在我奋不顾身冲进社会里想尽一切办法就是要工作、佣金所有的努力就是要生活前,我从不知道这么平凡而“理所当然”的生活其实需要那么努力、操劳而又是如此的幸福。我从来,没亲身体会过。”
“在社会里生存虽然很辛苦,但正因为很辛苦,才感受得到日常生活里细小的幸福,才会发觉,原来与人之间的连结是这么温暖窝心,我真的从周遭的人身上学到了很多。”
“出了社会,藏起过去,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跟别人接触,接触多了,有时候会忘了自己是谁。但总在这样的时刻,突然忆起,想起了自己是谁。做过了什么,一下子从天堂掉落谷底。我亲身体认到不管再怎么努力、不管再如何拼命,只要越线一次,你就永远不可能再跟别人站在一样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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