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个连襟,有的地方方言叫挑旦,其实就是妻姐夫。职业教书先生,兼种几亩土地。
交亲约二年,有天上午他来到家中,背的一个电视机说:坏了,要修。我领他到我相熟的修理铺子里修理。晚上我回家,妻子说中午他没回来吃饭,我便请他吃饭,街上买肘子肉与凉菜,喝的酒是青稞酒,我青海同学送我的,只此一瓶。第二天走了,上班路上遇到修理铺师傅,告诉我说:你那个亲戚,怕我换了他的配件咧,中午不吃饭,照看了我一中午。我说:农村人来一次城里不容易,细心小气,不必记心里。但心中也有了点印象,我介绍的人仍不凭信,对我也是不相信了。
每至秋节,便班车上带几袋子西红柿下来,每家一袋。虽不值钱但也有礼路,礼轻情义重嘛。好酒酒量也好,一斤不足色。有一次妻子对我说:姐夫说你写的字好,文章也好。我问:他怎么知道的。说翻看我的笔记等。我便懂了山里人没礼貌,不懂道理。也便慢怠几分。
给他儿子结婚,我上事务。行礼时与县里一位干部坐一桌,那人盛赞他的文笔。以那位干部的身份,我当时就怀疑他们的友谊,是利用关系吧。但嘴上没说,依依啊啊也就过去了。
隔二年给他儿子买房,找我合同上让签字,这种事我向来不干。死缠烂打坐在单位上,无奈何签了个中见人名字。
又隔二年引的他儿子来我家,让我给他儿子离婚。我说:这样大的事,咱先吃饭,慢慢谈。那天中午熬山药放的肉多了,香。他一股劲的招呼他儿子吃,吃饱了还让吃,我看得都有点讨烦了。这叫傻,土话叫山脑。我告诉他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散一门婚。况已有了两个孩子了,不是离就能解决了问题。你亲儿咧,也不能只听他的,听之任之。基础便是你儿是个童男子娶的个离婚婆姨。法院开门着咧,你想离你引上去,我是不会去的。下午他走了,我联系的我朋友不出一月,给他把媳妇找回来了。本以为悄悄的办了个好事,让他高兴去吧。过了有两个月打来电话,责怪我找人给把媳妇寻回去了。我再无语。孩子们到了上学年龄,老二仍无户口。他是无脸找我了,托人与我妻说:我听后说:我也不管户口则,管不了他家里的事。省一点麻烦,耳朵根子也可燥热的慌。
好几年省心。有一天他儿子我说:有个提拔的指标咧,他找过领导,人家东西不要,事不承许。问我认识吗?我说:认识咧,我先了解一下。我先去找我们领导,他首着我的面打电话,对方一口应称。改天买包好烟与领导坐一坐,谈起此事,开始尚可,一提起连襟名字,颜色立变说:他的事再不要提起。我看没戏,马上寒喧几句,走人。完了那孩子再问,我说:没见到人。事后侧面了解到,他是当地地头蛇,上级派下去的那一任干部都得被他欺负走,在整个系统坏了名誉了。常言说的:秃耳只猫,有了名了。
相隔多年,渐已无事。只是事务上见个面,行个礼。但就是这样别人家行了礼,不去儿家住,总住我家里。我也觉得这大的岁数,来吃一顿喝一顿拿包烟,无所谓了。
有天妻子忽对我说:他要到我家旧院住,别人出多少钱他出多少钱。我说:那不行,有钱县城里又不是没房子。隔天又说,我说那好吧,想住了不要房赁钱,免得别人笑话。但接着妻子便说:他们说来,要住就住六年,你还不能过去。我说:想住多长时间再说,但我的地方必去,你告诉他。
占了五间房住了我二年多,孙子都安顿住了,与我做了不好走了,走时房子都没打扫。我雇得人将房子都粉刷出来。无义之人不可交,那有猴心挂树梢。姥姥给我讲的故事又涌上心头。
人常言:朋友好不到头,亲戚恼不到头。又常言:父子还是情理二字。
孔子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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