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处于忙的团团转的状态,今天与家人晚饭间刷手机新闻时,才吃惊地发现了张首晟教授在美国离世的消息。恍惚间,觉得这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些什么,悲从中来。
再点开新闻线索,说张教授生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遭受到抑郁症的困扰,但并未告知身边家人或密友,而是自己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至于最后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抑郁症这三个字再次被提到公众面前。已经多久时间,经过阅读各种理论,经过了解身边亲人朋友的真实经历,似乎已经慢慢能接受抑郁症只是人们偶尔的一些极端和情绪状态,压抑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应该学会与之相处,学会包容抑郁的状态。著名公众号“Know Yourself”一直定期有各种文章,给予人们指导,教人们如何疏解。
但此刻,自己却如此“痛恨”抑郁症这个噩梦,因为它将一个还在壮年的富有才华的生命,永远带离了我们。而这个生命本来正在做着对整体人类来说意义最为重大的研究事业,也同时在硅谷进行着推动科研与产业结合的各类项目。成为一个优秀的物理学家很难,而同时又能有成为投资者成为企业家的潜力,那更为难得。但一切都可惜了。
记得年初霍金老先生离世之时,在朋友圈引用了外媒新闻报导的一小段话,说有了霍金之后,我们再望向头顶的星空,想法便不一样了。我们会思索宇宙起源的那个奇妙时刻,我们会好奇黑洞是不是真正的存在,我们对于宇宙会激发更多地好奇与想法,我们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作为一个文科生,对于各种物理理论的认识也仅仅至于肤浅的了解,对于张教授的研究自然也无法谈的上有多么深刻的认识。但当最初听到有这么一位从中国走出去的青年,在宇宙基本粒子研究上,走在了世界前列,并发现了意义重大的“天使粒子”时,内心是无比激动的。
再后来听张教授的访谈,谈他在学校授课时跟学生谈到的“公式论” - 他给每个学生留了一个作业,如果人类世界即将结束,你仅用一页信纸的内容将人类文明的精华留给后世,你会写些什么。张教授说他会选择写下描述物理世界基本规律的公式,因为公式最为凝练,也最为美丽。而这也缘于他年少求学之时,有段时间学业并不顺利,他也曾经想过放弃,但在造访哥廷根大学时,在莱纳河城市公墓旁,他邂逅了一位位历史上大名鼎鼎数学家对墓碑,上面大多刻着一个简单的数学公式,记载了他们一生最重要的成就。
那一个个公式启发了他的思考,“什么叫人生,人生到底要留下来什么……除了留下我们的基因,这些人留下来都是最精华的信息,对整个人类文明来说都是一种骄傲,这对我非常大的一个震撼,我觉得我要devote我所有的自己的生命,为人类的科学做出一些贡献”,2012年张首晟对国立台湾大学的学生如是说。
想来那一时刻,他穿透公式本身,看到了宇宙的基本真理-数学,被真理的光芒与力量所震撼,决心踏上科学的旅途。
虽然我无法真正理解数学公式本身,但当第一次了解到爱因斯塔的相对论,了解到量子力学,即使只是能把握概念,自己也被宇宙的创造力所折服,怎么会有如此精巧又不可思议的设计,有还有多少神奇等待我们发现。每次因为日常琐事觉得劳累烦心时,看到星空,或者闭上眼睛想象辽阔的宇宙,或者身处之处最细微尺度的构造之美,变觉得豁达许多。
但也许人还是感性的动物,并不是我们不够聪慧,而是在基因的设计上,人类从来都是个三元政体,理智理性之时其中一只,欲望与恐惧永远还会存在。
文末言语混乱,也许是语言无法确切传递的痛惜之情,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我们都体会过宇宙之美。愿张教授一路平顺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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