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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生活的地方:181师少时,我总想着挥戈跃马,名勒燕然;伏波逐浪,武耀四海。兴起时,击节长歌,铁骑的达达马蹄仿佛律动在心间;梦深处,伏案独倚,枪炮的铮铮龙吟依稀回荡在梦呓。
烛影摇红处,我信手翻拂书卷,聆听古人的声音,欣赏沙场的壮美。一页纸帛轻擦,便是盛世千年。但千秋岁月的凝重,如何能用一笺素帛承载?空拾秉笔者的牙慧,我又如何能窥先圣之高?然身虽不能至,我依旧心向往之。
我心慕陆务观的“千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我追思徐公明的“生当出命自效,何用私欲”。我怕如李广镇雁门而空老;我怕似岳飞独抚琴而自伤;我怕做羊祜登岘山而堕泪。若我可以选,我只做那登风挥鞭的魏武!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若我可以选,我愿自己的青春在军旅挥洒,而非在学堂中庸庸虚度。
风起帷纱,吹皱了烛影,也吹皱了我的思绪。我轻阖书卷,闭目遐思。多想有朝一日亦能行追先烈,奋身于平沙莽莽,绝域苍茫。多想在那漫漫边土上留下我的身影,以待后人评说。太平盛世,我未必需要马革裹尸、血荐轩辕。但我至少可以为国防事业一尽尺寸之功,绵薄之力。
一旅5队的集会6月24日,我在志愿上写下了工程大学。伴随着我军旅生涯一同开始的是我四年的无悔青春。樟青色肩章上的一道金黄也就这样成了我人生的分隔符。
第一年,军校生活的主线是强训。白天,操课训练时,一任骤雨浸透崭新的军装,一任汗水沾湿灞桥的黄土。八月的骄阳下,胸前的国防服役章熠熠生辉。三伏的暴雨中,身着的戎装愈显苍翠。严苛的环境成了男儿血性的试金石,酷暑中那严整的队列宛然便是赤县的钢铁长城。入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便轻启一本书伏案细酌,一时机心暂去,喜忧两忘。不求千钟粟,不求颜如玉,只求在书香雅韵中寻觅那一味清欢。在这段艰辛却又充实的时光里,我有得有失,但值得庆幸的是,看书这一兴趣爱好始终没有放下。
工大,我第二年,一切如常,再不新鲜。晨光曦微时奏响的号角始终熟悉;暮色渐深时齐唱的旋律依然回荡。不变的作息制度,日复一日的雷同,一切似乎都成了亘古的绝对。按部就班的生活,侵蚀了进取的锐意。一成不变的环境,黯淡了理想的期许。少时的梦想变得不那么清晰,高昂的头颅渐渐低垂。开始一遍遍地审视自我,审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曾经指点江山的壮志雄心不意沦落至此变得力不从心;曾经尽忠于国的凌云誓言现在听来更像是酒后失言。 “驻颜青鬓,拥雕戈西戍。笑儒冠,自来多误。”究竟是对是错,我不知道,只有让时间作答。
知道了我的现状,父亲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去尝试自己喜欢的事。于是,在营长的推荐下,我参加了旅辩论队的选拔。五尺圆桌,一如我们思维交锋的疆场。三更灯火,见证我们苦心孤诣的求索。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战友的同时,我开始重新审视工大。至此,我眼界始大,蓦地发现,工大原不止我所见的那般平凡。于是,我选择相信,相信自己也能在工大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工大第九届辩论赛历时三月的辩论征程虽坎坷却充满喜悦,虽短暂却值得珍惜。时间将我们从幕后推向战场,推向一场精英的风云际会,一场视听的饕餮盛宴。叹服贤鹏学长的滔滔雄辩,钦慕陈思学姐的咏絮之才。于是我不再求田问舍、徘徊穷路,而是不断鞭策自己,成为自己希望成为的人。
工大第十届辩论赛第三年,就任模拟中队,一至今日。挥洒过辉煌的汗水,也浸淫过苦涩的泪滴。在得失忧乐中,我爱着工大,一如工大始终爱着我。
诗词大会最后,便寄调水龙吟,用一首词作结:
《水龙吟 工程大学》
负箧履迹三桥,关河如旧客心藏。心雄万夫,道是莫负,七尺昂藏。长亭舞絮,灞桥折柳,徒起情殇。且书斋暂坐,凭阑独倚,夜微凉,日渐长。
四载秦岭铸盾,功竟日,翊赞庙堂。少小投笔,壮岁从戎,志效国疆。未解家别,身思国诏,匹马河梁。拟酒话青梅,许我工大,国士无双。
工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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