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最俗气最普通的小女孩。逐渐觉得人生就两件事情,一个是工作,一个是恋爱。而后者,我从来都不承认;它也逐渐成为月亮一样遥远的传说。
可我无论怎么说服自己成为一个现实主义者,行动上也尽可能理智的冷漠,却没有办法,抑制住心里荡漾的春情。
我爱他吗。
我留恋他对我的好。一旦到工作中,他便像一个无休无止的宠溺的长辈。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提供一切光和热。想起他,胃都是暖的。面对客户也好,面对上级也好,他总是挺身而出,站在我前面。我的所有提问,他都耐心回答;我的所有问题,他都不遗余力地帮我解决和善后。
尤其是,他已离开公司,我的项目搞不定,向他吐槽,说自己决定装死逃避,他便用了几个通宵,帮我把东西弄好,让我交出去。
我爱他吗。
我喜欢人们误以为我们是一对。上级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安排我们俩一起。他的事情,她们会跟我问起,或者托我转达。第一次,一起出差,同事让我们站在三角梅下,面对面错位站着,拍了一张照片;最后一次,我们俩在座位上,做工作交接,一个同事又拍了一张,我们俩的照片。
拍照者说,因为画面很美。
我爱他吗。
我总是迷信那些无中生有的巧合。一年中三次同行,一次赶上灯光节,一次赶上百年一遇的下雪,一次赶上我生日。我们俩都没做什么。却好像冥冥中有一双大手,把我们两个凑在一起。
去呀,快活呀,两个孤独的男女。
背景越是完美,矛盾就越清晰。大学老师曾说过,你看人们好像生活在一起,距离上很近,但其实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和他就是。我爱他吗。
后来,发现他和别的女孩暧昧,得知他和前女友的藕断丝连,陷入了奔溃。像地震,像海啸,像太阳耀斑,像地球上一切人类来不及反应的灾难,突然之间奔溃,毫无征兆,眼泪停不下来。那段时期,就像生了一场重病一样。想起他,人都是冰冷的。到现在都不敢妄加揣测原因。是爱吗,是遗憾吗,是不甘心吗,又不算失恋,那能算什么呢。
余波持续了一年之久。
我爱他吗。
后来,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他。我会不自觉地在公司、在宾馆里加班,开始认同那种工作时的匠人精神,更甚的是,开始憧憬一种稳定的世俗的生活状态,和我的出国梦背道而驰的生活状态。
三体中,有一段描述。就是我对他的感觉。
“在叶文洁的记忆中,这段日子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仿佛是某片从别的人生中飘落的片断,像一片羽毛般飞入自己的生活。”
我想起某个午后,他仰着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这时的他没戴眼镜,睫毛很长,睡着的样子很好看。
当时,他若睁开眼睛,就会看见,我怔怔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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