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狗仇:第四章:连阴雨逼迫筹建粉磨房

狗仇:第四章:连阴雨逼迫筹建粉磨房

作者: 雨荷香远 | 来源:发表于2019-12-29 15:08 被阅读0次

               一、屋漏偏遭连阴雨,刘仁自分家搬进新居的第二年,因分家须筹建新房,除了分得那一圆圆仓囤地瓜干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当时真的是一穷二白。无奈之下,刘仁媳妇素珍,跑去娘家一说,素珍爹娘立刻差人赶马车,送来粮食、钱财,以及过日子日用家具,才救了刘仁素珍的燃眉之急。但毕竟是新立门户,建房所用的所有物料,都必须新买,花销自然就很大。凡是亲戚能借到的钱,刘仁跑去都借遍了。当房屋落成后,是已负债累累。刘仁依仗着自己跟素珍都年轻,没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倒,在老爹很弟兄们的帮助下,使南湾捱的新宅院,顺利建起来,总算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立身之地。

    沉重的债务包袱压在身上,两人日夜盘算着,使地里长势良好的地瓜,能有个好收成,扣除自己全年所需口粮,剩余部分,指望推到集市换些现钱,抵挡一下急着归还的借债。假如天随人愿,估算不出三几年时间,就能基本还清所欠借款。怎知今年天气,偏不作美,不像往年那样,一进入深秋时节,会刮起凉飕飕的西北风,刮的天空晴朗朗的,气清凉干燥,才是庄稼人所期盼的,晒收获地瓜干的大好天气。今年却恰恰反常,进入阴历九月间,不仅没有一丝凉意,仍有些秋季节的闷热。按庄户人经验,秋热有雨。雾罩空气一直压在低空,没有一点刮西北风的意思三日两头还飘起淅淅沥沥的连阴雨,使得将要收获的地瓜,不敢刨出切干晾晒。

    地瓜是高淀粉作物,最怕的是高温高湿天气。有的人家,已刨出些地瓜来,遇到这样的天气,只能堆放在地里,无法切干晾晒。由于气温高,湿度大,眼看着堆放在地里的地瓜,要白白腐烂掉。刘仁夫妇看在眼里,在心里。因为辛勤劳作一年的收获,全部寄托在这秋季里。每天都无数次去地里走一遭,不时地抬头望天长叹。无际的天空,是乌云沉沉,犹如一个大锅盖,严严实实的在大地上,似是在赌气,非要把刘埠岭人家,所有的地瓜,捂烂不可。

    一连月余,阴沉沉的天空,没有丝毫放晴的迹象,庄户人流淌一年的辛苦汗水,眼看就要白白流。能说谁不上火呢?再看看全村都眼睁睁地看着满坡的地瓜几乎全部烂在地里尤其是上了的老人,他们不止一次经历过灾荒年景孩哭娘叫,全家受饥挨饿的滋味。都眼里透着无奈的眼神,无不长吁短叹,哀嚎哭泣,情景凄惨刘仁本就窝火,而此时的心情及面容,更是如同这天气,阴沉的没有一丝晴。媳妇素珍怕他急出毛病,总是不停地宽慰他:“我说刘仁啊,上火有用吗?这又不光咱家这样,你看看全村都这样,左近方圆几百里,或许都这样。再说了,咱的命都掌握在老天手里,老天叫咱吃饭,怎么也饿不死,若是不叫咱活了,你再怎么有什么用呢?但要相信一点,有句话叫天无绝人之路”。素珍这么说,在宽慰刘仁的同时,也是在宽慰自己。但着满地冲破土垄的大地瓜,原本是满地白花花的地瓜干,也是白花花的钱财,就这样白白烂掉,哪能不心痛、不着急不上火呢?

    刘仁经素珍这么一劝解,觉得素珍说的有些道理。天气执意要这样,作为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见他望天长吁一口气,呼出郁结心头的愁烦,似乎宽松了些许刘仁望着素珍,“心想,眼瞅着到九秋十月了,要封冻的季节了,笼罩天空的阴云,赌气的孩子一般,跟咱庄户人过不去,即使是皇帝老子也没撤”想到这里,心情自然宽松了许多。当再看到地里眼看全要烂掉的地瓜,刘仁还是压不住内心的火气,发疯一般飞起一脚,将一个露在沟垄的地瓜蛋,如踢球似得踢出老远。拉了一把呆神的素珍:“别看了,再看也没用,就尽着它烂吧,回家睡大觉去”。

    这一年,全村原本一个满坡的好地瓜,一个丰收年景,就是这样因为天气缘故,给眼睁睁的给烂没了,毁掉了。使得整个刘埠岭一带庄户人,造成的严重灾荒,第二年的春天,没粮吃的刘埠岭人,被逼无奈,只能去自家的地瓜地里,刨一些被冻坏的烂地瓜,弄回家用水清洗干净,再连续泡几天,将地瓜腐烂的苦味浸泡出来,再上锅煮熟,勉强咽下充饥,而村后的槐树林,从初春发芽开始,人们都争相采摘槐树叶芽充饥。且有许多老弱小孩,外出讨饭……

    [if !supportLists]二、[endif]经过去年这场自然灾害刘仁夫妻俩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尽管没像其他人家,出去乞讨,但压在身上的债务,更是雪上加霜。穷则思变,无法入睡的刘仁跟媳妇素珍,反复思索盘算,这样连年栽种地瓜不是个办法,在地里下的功夫再大,地瓜长得再好,一旦遇到去年那样秋雨连绵天气,巴结一年的收成,照样会化为乌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看着白白烂掉,痛心啊。再说,这样年复一年的单一栽种地瓜,即便是丰收了,只能是解决温饱,怎能剩下余钱还债呢?发家翻身那就更难了。素珍突然想起分家后,公爹请那位勘验宅子风水先生说过的话:“吉宅宝地,必财源旺盛,我敢保你们三十年财运亨通。刘仁啊:那风水先生说咱家“必财源旺盛”,咱要有这样的盼望、信心才是。”刘仁听了,不屑苦笑了一下,心想,照这样下去,还指望什么财源旺盛呢?素珍有意鼓励刘仁说:“或许这就是个转机,就借着这场灾难,逼着咱另寻出路。”在默默抽烟的刘仁,好似没听见一样,而一声没坑。

    刘仁两口子,盘算着可不可以,再想法筹措个本钱,也别往大处想,先用自地里的,建一个粉坊试试?若是可行,再逐步扩大规模。刘仁跟素珍,晚上睡不着觉,苦思冥想,怎么能做个小本买卖,能见收入,尽快把欠债还上。开个小粉坊,自己的鲜地瓜,磨成淀粉砣子,做成粉皮、粉条,赶集卖出去,不就有进项收入了?这样不但不怕阴天气,还是个正当买卖,有利哪能不发家呢?再仔细瞅瞅,有这么多的地瓜原料货源,在城东一方,还没有一家粉坊呢?刘仁想到这里,眼睛一下子亮起了起来,突然抓起素珍的手,口气坚定的说:“素珍,咱开家粉坊吧。”素珍被刘仁突如其来地举动,吓了一跳,当听了刘仁的话,也觉得靠谱,点点头表示赞同。又不无忧虑地说道:“开家粉坊,倒是个可行的好谱,但面临的困难,资金、技术、设施,是个极大的困难即使规模再小,若要能周转开,至少也得需要几千块钱吧。这个钱向哪里筹借啊?”刘仁反倒来了信心,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咱老爹还有个包包,但一般不松手。建房时,你去跟你老爹借的钱,现在我就去找俺老爹借钱去。”刘仁说着,此时,夫妇两人信心满满

    两人打定主意之后,没过几日,刘仁跟素珍说:“自咱分家搬入新居以来,一直没顾得请老爹来家吃顿饭。今天下午,你就在家准备几个菜,叫咱老爹来吃饭,。”素珍一听,知道刘仁的想法,素珍很同意,答应之后,就急忙去准备饭菜。两人准备好,刘仁便独自去了老爹家,跟老爹说:“爹,我跟素珍有点事,想要跟你老商量商量。”刘堂轩一听,心想,着肯定有什么大事,就二话没说,直接跟着儿子来到刘仁新居。

    刘仁媳妇素珍,早已在自家门前迎着,见公爹来了,急忙把公爹让进屋里,招呼坐下,即摆下小桌,端上素珍亲手炒的几个农家菜。刘仁便从屋内拿出一瓶高粱大曲酒,小心翼翼地烫热,给老爹斟满,自己也斟上一盅,刘堂轩端起酒盅,轻轻小酌一口,心想,跟儿子分家,这是第一次到儿子家吃饭,心里觉得格外高兴。满布褶皱的脸颊,也渐渐红润起来。“仁儿,不是有事要商量吗?”刘堂轩抬头举目瞧了刘仁一眼问道。刘仁便把自己,跟素珍打算开粉坊的事,跟老爹说了一遍,刘堂轩一听,觉得儿子儿媳这打算靠谱,尤其是近在眼前的这场灾害,原本满坡丰收的地瓜,就因天气下连阴雨,而白白烂掉,使得全村人受饥挨饿。再说了,附近这么多村庄都种地瓜,就没有一家粉坊,生产粉皮、粉条。这时,刘堂轩慈祥的目光望着儿子,心里联想到,风水先生说的话,“保证这个家有三十年的财源通”或许,这就是个好苗头。刘堂轩没急于表态,仅在内心赞成默许,暗自点点头。

    开家粉坊,是有很多有利条件,谱目的确很好。但是,开粉坊营销做买卖,毕竟不同于种地秧地瓜,这需要有独到眼光、处事果断胆识,和更于精打细算的经商头脑。刘堂轩又问道:“自己有场地,需要的资金,可以取借,那技术哪里来啊?古语道:“粉坊、油坊,豆腐坊,三包难缠”自古以来,曾有开得起三坊,但请不起师傅啊”。刘仁几杯酒下肚,酒力也开始发烧。他一直没见老爹点头同意,心里就有些发急。“爹,咱就不说这些了,场地就在咱东面空地搭建作坊,这样,可直接使用咱屋后湾塘水方便,粉磨,拉磨的骡子、制作粉皮粉条用的漏瓢等用具,我都打听过了,打算请的师傅把头,是城西马家楼子的马师傅,他同意来咱这儿,价钱也都讲究的差不多了,当下就是缺少资金,是个大难题。”刘堂轩一听,不觉翘起嘴角,抿嘴笑了。响响地说道:“赞成你俩这个打算,所需资金,我给你们拿上五千,不够你们再借。”

    刘仁素珍两口子,见老爹终于表态,并答应借给五千块钱,两人的眼睛,立马亮了,且充满了信心。这时,刘堂轩又板起脸孔说道:“仁儿,咱有话可先说在明处,儿老也不行,今天守着素珍的面说开,钱我给你们借上,咱也要遵循规矩,“父子财贝,也要一结两清”你也得写借据给我,到时归还。”还没等刘仁开口,素珍便赶忙说:“请老爹放心,借钱还钱,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你又不是刘仁自己,下面还有俩个没成家的兄弟呢。”

    吃过晚饭,夫妇俩送走老爹,按照老爹意愿,刘仁写好借据,直到夜深人静时,刘仁悄悄推开爹娘住的内房屋见老爹从自己睡觉的炕洞里,拽出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箱子,将这老人十几年的积蓄,双手捧着,交给了儿子,颤巍巍的跟儿子说:“这是千块,不够你们再慢慢筹措”。并一再语重心长地嘱咐儿子说:“做买卖不易啊,你可要切切谨慎啊哈”。刘仁深知老爹的心,爹跟娘养儿育女,操劳一辈子,省吃俭用,不舍得花,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都能有个家业?自己身下的两个兄弟,假若成家立业,同样需要大笔钱财啊。一旦自己不慎失手落空,不能及时还于老人,那还了得?刘仁从老人手里接过这五千块钱的木箱,此时的心情,顿感无比沉重,深知这是老爹多少年来,靠省吃俭用,硬生生积攒来的,不觉到两眼饱胀而泪水盈盈,不停向老爹点头,连连说:“爹尽管放心,孩儿知道……”

         有了老爹给的这笔钱,素珍又回娘家,向爹娘筹措拼凑了一部分资金,两人精打细算,开始了粉坊物件购置、棚舍建设,外请粉把头师傅,招收短工等。在初秋时节,先从自己地里刨出一些地瓜,尝试着开业了,尝试开业后,本家以及本村的左右邻舍,没有不赞成的,都争着把自己地里产出的地瓜送来粉磨坊,一经开业,竟是意想不到得顺利,年底算账,当年就把从老爹借来的本金,还给了老爹,对此,老爹呆呆地瞧着儿子刘仁还给的银钱,眼泪闪烁的眼里,含着无尽的欣喜。只要能还给老爹的,其他的借项可以先放放,只要粉磨房运作正常,别出什么波折,几千块钱的债务,就不是问题了。这样,更增添了刘仁两口子的自信心。

         三、刘仁家的粉磨房,全部采用自家和本村的山地,出产的鲜地瓜磨出的淀粉,做出的不论是粉皮或粉条,都晶莹透亮,劲道耐煮,口感上好。不长时间,良好的口碑,一传十,十传百,在城东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说刘埠岭南湾捱粉坊出的粉条、粉皮,没有不喜欢的。由于质量好,信誉好,销路自然就好,第二年,刘仁又开始扩建,场地比原来大出了一倍多,产量自然多了不少,买卖也更红火了不少。每到秋天收地瓜开始,一直顶到春节年关,各路远近商贩来此购买粉条、粉皮的大车小辆,每天从天亮到天黑,是源源不断,络绎不绝,如此上好的买卖,刘仁这样红火的粉磨房,怎能不招惹得本村以及远近的庄稼人,不眼红,不嫉妒呢。

     刘仁看着自己日渐红火的粉磨房,庆幸自己当初的大胆选择,内心自然喜不自尽。自己心想,照这样下去,不用三五载功夫,不仅能还清所有的债务,还能在咱刘埠岭村成为第一大户人家。刘仁正打着自己如意算盘,沉浸在自我陶醉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雇人刨出自家的地瓜,装马车往粉磨房运送时,由于马贪吃地里的地瓜藤蔓,当装满车后,赶车人是个毛楞小伙子,没经验,正要挥鞭打马加劲拉车时,不料拉长套的头马,突然惊厥,一阵猛拉,狂奔越出自己的地瓜地,进入临垧种地的张怀良家的地瓜地,并在里面转了一个大圈,将张家的地瓜,马踏车碾的一片狼藉,赶车人还未来得及回家告诉刘仁,张怀良就慌不择路的奔向刘仁家的粉磨房。

    这个张怀良老俩口,膝下无子,唯有一女。是村里没人敢惹的无赖鬼。平时跟刘仁临垧种地,早就有些纠噶过节,再加上刘仁开起了粉磨房,日子又过得这么顺汤顺水,张家心里自然眼红嫉妒,不平衡,难得发生这样的事,便借此发挥。

    张怀良气咻咻的来到了刘仁粉磨房,见到刘仁就横鼻子竖眼的吼起来:“刘仁,你家马车把我的地瓜铺踏完了,你打算怎么办吧”?刘仁一愣,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听完张怀良发的这通话,又问了问刚刚进门的赶车人,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自家的马车,确实跑到人家的地瓜里,碾压了人家的地瓜,自觉理亏,刘仁语调自然挺缓和地说:“这样吧,我刚才问明白,就是因为打惊了马,窜到你地里,给你把地瓜碾压了。你说?咱怎么办好啊”?张怀良拉着大长脸,眨巴着眼睛,有几分轻蔑得盯着刘仁,很直白地回答:“你得赔我钱,我那是二亩地瓜,毁坏的地瓜和地瓜蔓,我也不想讹你,你就赔我一千块吧”。刘仁一听,要赔他一千块?心里一合计,自己收地瓜,送到家门口,每斤地瓜才五毛钱,一千块钱,就是说给你碾压坏了两千斤地瓜?这不是睁着眼讹人吗?刘仁当场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这样吧,你就回家等着吧”。

    张怀良一听这话,再看看刘仁的脸上神色,已明白是什么意思。马上回问道:“怎么?你不打算赔我是吗”?这时,刘仁媳妇素珍,在一边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便向刘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就赔他一千块钱,赶快打发他走了就是啊。刘仁哪会听这一套,铁着脸朝素珍狠狠瞪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素珍见张怀良在呆站着,刘家跟张家,都是同村老邻居,张怀良年纪要比刘仁大十几岁,平时见了都是叫哥。此时,素珍微笑着,走向张怀良跟前,喊道:“哥,你别生气哈,到屋里坐坐,等刘仁回来,一定赔你”。张怀良深知刘仁的脾气,二话没说,只是朝素珍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四、中午吃午饭时,素珍又跟刘仁吵了一架。素珍说:“是咱的马车跑人家地里,给人碾压了地瓜,要一千块,就给他一千块算了”。刘仁板着脸,答道:“你说的倒轻巧,那是个无赖,你给他一千,他还想一万。要一万你也给?这样的话,我一分也不给,我看他俩眼瞪得一样大,什么腔也没有”。素珍接着刘仁话茬:“正因为明知他是个无赖,咱更应不应跟他一样来”。刘仁赌气道:“我就不赔,就想看看他能怎样”?

    张怀良回家,尽管也知道刘仁的脾气倔强,办事决绝。但你给我碾压了那么一大片地瓜,即不说给赔一千,你总得赔一点吧。在家一等等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刘仁登门赔偿道歉的人影,心里自然很不爽。其实,一开始,作为刘仁,原来尽管两家,因为种地,闹些不愉快,但毕竟本乡本土的老邻居,还是打算给赔他一部分。没想到张怀良说话仍这么横。刘仁心想,你横,我更横,看看你能怎么样?刘仁就这样憋着一口气,跟张杠上了,硬是把这件事放下了。

    转眼间又是深秋季节。西北风嗖嗖刮起,天气渐渐变凉,且晴朗干燥,刘仁家又进入粉条粉皮制作旺季。刘仁家的粉磨房院内,全村送来的地瓜堆积如山,正是急着磨成淀粉,晾晒粉坨的大好时节。这天夜晚,正是月黑风高,天干物燥,劲风怒号。刘仁半夜小起,怎么看见院子里一片明亮,他急忙穿上衣服,跑出院子一看,靠东面的十间粉坊大棚,正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院落,幸好是西北风,风向往东南刮。只见十间麦草大棚,瞬间化为乌有,而自家正房竟丝毫未损。望着这燃烧得熊熊烈火,刘仁急得蹦高,他心痛的不仅是这十间大棚,而是里面存放的上无数的粉砣子,还有所有使用的粉坊用具。这时,素珍也慌忙起来,一看这情景,冷静而严厉地喝住刘仁:“不得靠前哈,就尽着它烧吧,在下务要守好自家的屋、院就行”。刘仁经素珍这么一提示,发烧的头脑,自然也就清醒了许多。素珍说的有道理,麦草大棚,风刮得又这么狂,已经燃起,再怎么急着救,也没用了。看守好自家的门户,是最最重要的,借失火偷盗或破坏,往往是放火者的主要目的。

    等到天亮,刘仁看着被大火烧得一片狼藉的粉磨房,自是心痛不已,但毫无办法。损失的不仅仅是大棚和物件,还要重新搭建大棚,重新购置一些被烧没的用具,耽误了时间,才是最使他心痛的。他在心里一阵阵发狠,一旦逮住这个放火人,起码先打他个半死。从放火时间看,这位放火者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最好时机,刘仁心里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但没当场抓住,又有何办法呢?刘仁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自己暗暗心想:“总会有一天,我一定要出这口气”。

    使得刘仁原本的如意算盘,受到了挫败。但也同样激起了极大决心,即便遇到再大的干扰和困难,也决意将刚刚起步的粉磨房,干到底。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狗仇:第四章:连阴雨逼迫筹建粉磨房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pxuunc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