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二伯骨灰的那天,是我第一次去到老家的公共墓地,在等待道士作法的间隙,我在墓园里四处走走,看看。
黑色的大理石墓碑整齐划一,墓碑上,并没有写墓志铭,只简单的刻着逝者的姓名、生卒年月和后辈们的名字,儿孙满堂的依然热闹的挤满了名字,孤苦伶仃形单影只的,依然寂寥着安静着,只有一两个名字。
有的墓碑上有照片,逝者音容宛在,那些没有照片的墓碑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黑洞洞的无声无息。
墓园的山名叫“光山”,乍听这个名字,还以为这是一座光秃秃鸟都不拉屎的山。站在光山山顶,满目青翠扑面而来,阳光在山头上奔跑,群山在光影的交织中勿明勿暗,变幻万千,有风轻轻拂面,群山张开怀抱,把一个个归来的灵魂安抚。
青山,白云,雾蔼,红日,蓝天,仿佛人间一切美好都集中在这巍巍的青山下了。
有梵音在一座座墓前响起,仔细一看,原来是太阳能的颂经设备,太阳升起老高,梵音脚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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