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些突如其来的意外,我想我会一直守护着豆腐,待她长发及腰,待她找得盖世英雄,待她觅得如意郎君。
在我和豆腐上初三那年,张二妈换上了恶性肿瘤,半年后,与世长辞。豆腐抱着二妈哭了很久很久,韩老头倚着大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葬礼很安静,就像二妈走的很安静,也像我们搬家搬得很安静。
韩老头说带豆腐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觉得也想是自己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请假一个星期后,我和豆腐继续回到学校上课。韩老头告诉我,他不希望豆腐挺早的步入社会,我听出了他未说完的无奈。
我下课了总跑去豆腐的教室看她,她喜欢趴在桌子上,安静,文雅。我开始不和豆腐吵架,我开始帮她洗衣服,我开始给她买早餐,我开始学着开始照顾她。
中考过后,豆腐500多分,进了重点高中;我200多分,辍学。不过每次出去和我的一堆狐朋狗友一起耍的时候。我都会说,我有个漂亮的妹妹还在重点高中上学。他们就抢着要做我的小舅子,基本上我说一,他们就不敢说二。15岁的青春比较膨胀,就像我们那颗燥热的心。
我开始变成我讨厌的模样,抽烟,喝酒,搞对象。我对象是个初一念完就没念书的小太妹,大红的头发,大耳钉圈子。我们是一起喝酒认识的,她给我说,我嚣张得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气质让她陶醉。恋爱第一天晚上,她就把我骗去睡觉小小的出租屋,夺走了我15年的处男之身,也夺走了我所有对爱情的向往。
她叫马玲,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谈了半个月后,有一个17、8岁的混混,带着一堆头发也染得红红的混混找到我说,马玲以后是他对象了,让我离她远点。他搂着马玲,马玲瞪着眼睛看我。我说,好。然后,马玲一脚踹在了我胸口,骂了一句“窝囊废”,头也不回的走了。周围的人开始哄笑。
我很难过,回去后把这个事告诉了豆腐,然后抱着豆腐哭了好久好久。她安慰我说“哥,你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看着她,突然越来越难过,越哭越大声。她也开始哭,抱着我哭......
9月,豆腐去上高中了,我告诉她,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有人欺负你也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到你的身边保护你。她笑得花枝乱颤说,有多快,你还飞过来啊。啊,我无言以对。她又哈哈哈大笑起来了。我冲着她的头发一阵乱拨,然后她就开始追着我打,我拔腿就跑。
12月,豆腐生日当天,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客车去到了她上学的城市。我已经很多次不经意的打听清楚了她学校的地址,包括坐几路车。不过,下车我就懵逼了。哪坐公交车,怎么乘公交车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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