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劫赌挡
深夜,西海岸,皓月当空。滨海大道上的末段,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停在了路边,抛下了两个人后,立即掉头往来时的方向急驶而去。
王贵和何明文被抛在路边的杂草从里,浑身都是伤,钻心的疼。他们挣扎着爬起来。望了望市区的方向,互相搀扶着往市区走去。
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亭,何明文说:“老子去报警!”
王贵一把拉住他:“报警有啥子用,不会有人敢出来作证,便宜了这帮狗日的。我要自己讨回公道。”月光下,王贵的满是伤痕的脸上写的都是坚毅。
两人慢慢走着,天亮了才返回工棚,喝了点工友端来的稀粥后就匆匆睡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后,王贵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拿发的工钱去买了几瓶烧酒和一些便宜的熟食,在工棚的一张桌子上摆开来,感谢这几天帮他们做饭的工友。
几口酒下肚,王贵变得兴奋起来,他问在场的工友在哪可以买到枪,有个喝大的工友说你去广西中越边境试试。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王贵带上了所有的钱,买了张去广西PX的汽车票,只身来到了中越边境这个小城。但是在小城转悠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卖枪的人,无奈,王贵只好又返回了H市。
与何明文聊起了这几天的遭遇,枪没有买到,钱却花掉了两百多,感觉很是郁闷。这时一个工友进来,问他俩要不要去试试运气。反正也没什么事,他们就随工友去了。
这是海边一个偏僻的角落,坐摩的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外表看起来很破败的未完工的别墅里面,确是另一个景象。大厅里灯火通明,有十几张赌桌都挤满了人,下注发牌的声音震耳欲聋。
王贵和何明文没有赌钱的习惯,他们看了两分钟,就跟同来的工友打了招呼,说是先回了。出得门来,何明文正要招呼门口的摩的,王贵却制止了他,拉着他往一边的小树林走去。
走到树林深处,王贵叫何明文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明文,咱们最近老是走背运呐。工地的钱我看够呛,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去哪里弄钱寄回家呀。”
何明文点点头,因为是他叫王贵来H岛的,所以他颇为内疚。
王贵望了望远处的赌挡,道:“我看这赌挡里钱不少,开赌档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今晚咱们就把它劫了,弄点钱寄给老婆孩子。”
“这可是有可能坐牢的事呢!”何明文有些顾虑。
“不然怎么办。辛辛苦苦干了那么久,工钱拿不到,还被人打。我是看透了,这个世道就是老实人吃亏,恶人得利。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去。等我得手了,分你些,估计也够你寄给老婆孩子了。只是,这件事,切莫向第三个人提起。”
何明文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咱俩一块干吧。你说说,怎么干?”
王贵小声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何明文。
赌挡热闹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赌客们都慢慢散去,后面只剩下赌挡的老板和六七个手下清点当天的收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现金都装到一个铁盒子里,锁上了,交给了老板。老板招呼司机发动了门口的途锐,自己提盒子放后备厢,人上了后座。
其他人都留在了别墅,老板带上钱由司机开车回自己的住处。
走了一里多地,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了一颗小松树。司机嘴里骂了一句,停下车,开门去搬树枝。正当他蹲下身子时,一个黑影从他背后窜出来,用一根木棒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在车上的老板暗叫不好,正要把手伸向腰间,一个尖尖的硬东西顶上了他的一侧的脖子,有人叫他不要动,因为天快亮的时候海边很凉快,途锐的窗户没有关。老板没敢动,另一个黑影打开车门,用一团布塞住了他的嘴,一个蛇皮袋套住了他的头,从他身上搜走了一把他防身用的手枪,然后把他的双手向后背着,用绳子绑紧了。
劫车的人正是王贵和何明文。他们提着抢来的铁箱子,沿着海岸线跑了六里多地才停下来,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砸开了铁箱,发现有二十几万现金。他们把钱平分了,一人在身上放了五千块钱,把剩下的钱找塑料袋包了,埋了起来,在地面上做了标记。把铁箱子灌满水,沉入了海底。
第一次见这么多钱,两人欣喜若狂。特别是王贵,还意外收获了一把枪,更是兴奋不已。两人步行了几公里,在远离事发地的地方,打了辆车,回到市区。在一个大排档,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找了家邮政储蓄银行,给老婆小孩寄了四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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