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四节课加上晚托晚自修,而且晚自修还要培优,是一周中最累的一天。
还好的是,第八节是活动课,学生活动,我也跟着下楼。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温而不燥,也没啥风,校园里逛逛,东吹野花,正好。
北楼后顾老师栽的那棵樱桃树,樱桃已如玉米粒大小。翻开叶子,枝枝丫丫间都是绿莹莹的小樱桃,结的还真不少。
小公园里早开的桃树也已经挂果,只是还被花衣包着,像襁褓中的婴儿。
晚樱花团锦簇,开成了花球。
这棵紫叶的桃树,大部分花落孕果,只有树尖上还有几朵红红的花。原来,同一棵树,花期也不同步呀。
名为迎春的花,可是在校园里,我到这个时候才看见它的身影。可见,名为迎春,却不是最迎春的,有点失职了呢。
四月,当属于杜鹃。早的刚开,晚的,正在开的路上。最喜欢这艳丽的色彩,看了提顿精神。
揽月亭下的红枫,像个俏佳人,一树红叶,一点也不逊色开花的树,她有她的优雅。
篮球场西边的大松树,也已经开花了,松花粉已被风吹走了,走到近前,也闻不到松香。不过,在江南,自我感觉,它一年四季只有春天的样子最美。或许因为只有在春季,它才稍显枝繁叶茂,阳刚之气最足。江南冬季几乎无雪,自然就显不出它雪压轻松的精气神儿。
被当作树墙的红花檵木,开得红彤彤一片。校园里有它,更显生机和活力。
香樟树也换了不一样颜色的衣服,有的红中泛绿,有的绿中透红,还有的一树新绿。老叶子还没有完全褪尽,风一吹,哗啦啦下一阵树叶雨,几个做保洁的老阿姨一起上阵,也还是扫不赢。
看了树,看了“正花”。草地上,还有各色的野花。
一年蓬又开了!它的生命力相当顽强,从春天一直开到深秋。虽然它只有一年的寿命,但架不住它家族的强大,一朵花孕育的种子,来年就会出落成一片花田。它就像蒲公英,风把它吹到哪,它就在哪扎根落户,从不挑肥拣瘦。它是野花中的超强适应者,路边,田间地头,几乎到处都能看见它的身影。
认识下面长着“脖子”的小花吗?它就是用来制作青团的泥糊菜,它的叶子的背面是白色的,并且有着细细的绒毛。我也是近几年才认识她的,算是新朋友。
金花菜的繁育力实在太强大了,原来只有司令台北边的一小块,现在几乎把跑道边包围了。大片的,这几天被割掉了,走过,都是青草香。
金花菜,顾名思义,是开黄色小花的,也叫南苜蓿。据说苏州上海一带,金花菜也是春季餐桌上的美味。但本地人几乎很少吃它。本地人要吃的草头,跟它长得很像。超市有卖草头的,我觉得就是这种菜,但小俞说不是。她说本地人吃的草头土话叫“盘季头”(不知具体是哪几个字,只能听音)。
北方的苜蓿是开紫花的,叫紫云英。在先生的老家陕西,春季有掐苜蓿的习俗。在我的故乡东北,也有开紫花的苜蓿草,但人们多是用来喂牛的,人很少吃。
除了金花菜,越长越多的还有开小紫花的野豌豆,《诗经》里叫它“薇菜”。这据说也是一种野菜,但从小到大,我都没吃过它。我们小的时候管它叫“小米口袋”,因为它结的豆荚,就像小米装在细长的口袋里。
看到它,就会想起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隐居在首阳山上,采薇而食,其气节,是令人可敬的。
讲真,校园真是个宝地,一年四季花开不断,有些虽是不起眼的野花,今年看了明年看,今天看了明天看,但还是百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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