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
——《重庆森林》
当上周三知道特雷泽盖退役的消息时,我简直平静的一逼啊!要换成十年前的自己,那不得通宵达旦的在QQ签名和空间上宣布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死忠。而现在,只是点了个转发,艾特了其他蒂尼蒂娜:是我变了还是盖子老了,我不知道。
2000年欧洲杯后,失意的因扎吉和千古罪 人皮耶罗早已貌合神离。超级皮波虽还未离队,但尤文图斯已无双子星时大杀四方的统治力。而此时,意大利足球历史上最牛逼的足球经理莫吉却将一位在那个夏天带给他们无限痛苦的法国前锋领进了圣阿尔卑球场:从蓝衣军团手中夺走德劳内杯的大卫.特雷泽盖。
从此,每个周末带给我进球欢呼的人从亚平宁最帅的菲利普.因扎吉变成了这个出生在阿根廷的法国人。特别在看球最美好的大学时光里,守在电脑前跟“斯大林”这个伪球迷看球的日子,盖子的每一个进球都是如此美妙,如此怀念。那时候,每当盖子进球,我还会拿起手机给同样在电脑前看比赛的学姐发条短信——她是蒂娜,也是盖子的死忠。那时候,我正在追学姐。
除了一起看比赛外,我还跟“张菊”一起加入了校茶艺协会——因为学姐是协会研究部部长。但是我啥都不懂,只好加入外联部拉赞助去了。当然故事没有任何的意外,学姐果然是追不到的,不过我倒从干事成了部长。可惜这可能是校茶艺协会历史上最不靠谱的部长了——除了会拉赞助,对茶却是一窍不通,而且喝茶只喝茉莉加朵金莲花。后来,学姐毕业留在杭州,嫁为人妻,我则去了小岛。
那年休探亲假回杭州,在西湖边跟学姐一起吃饭。她继续跟茶叶打交道,我则继续喝着茉莉加金莲。我忘记了当时聊了些什么,只记得学姐还是那样美,不过却没有了当年冬天一起在茶吧里值班的感觉。后来,我在《中国合伙人》看到了相似的感觉:成冬青在若干年后再次遇到苏梅,他望着她依旧美丽的容颜,却看不到自己曾经为之努力的初衷。我们以为能改变别人,到头来却只能改变自己。
说来奇怪,我喜欢的前锋都是那些纯粹的射手,纯粹到整场比赛都见不到几次人影,但当镜头对准他时,他已在队友的包围中庆祝进球了。他们从不炫耀华丽的脚法,也不依靠身体和速度,只是在皮球进入禁区,离球门线还差那么一点时,用除手以外的任何部位让门将一次又一次的从球门里低头捡球。比如因扎吉,比如克洛泽,比如大卫.特雷泽盖。这样的球员你能常常在射手榜前三位里见到,却从来与世界足球先生、欧洲金球奖的颁奖礼无缘。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你的足球记忆里留下连过五人幌倒门将再杂耍般射门得分的镜头,但你却深深的记得解说员为他的进球而发出一声长长的Gool!可这那深深的记忆也就深深的埋进了时间的河里,流向了远方。我依然记得那个夏天盖子打进的那粒梦幻般的金球,可我却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样的兴奋与快乐。也许以后还会有其他的“机会主义者”再次点燃曾经的激情,但绝不是此刻的大卫。
那天学姐的微薄在长久的沉寂后有了新的更新:
"何以..." 因为不现实,大家才这么追。从来就不会相信,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年少时,很多人都会轻易地说出,非XX不娶,非XX不嫁,还以为自己情圣转世,情真意切得让自己都感动死。结果时间会告诉你,其实你没那么伟大!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却听过,一开始还深信不疑。可惜,现实却可笑至极。
又想起王家卫的《重庆森林》:
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
我绝对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就像我当年学姐教我在茉莉里加朵金莲花后,我便义无反顾的放弃了白开水。我又是如此的虚伪,所以也不会感谢一个外国球星的真挚笑容,尽管他是尤文图斯历史上最伟大的外籍射手。
不过,你在我心中留下了美好,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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