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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秋是有些燥的,皮肤也有些粗糙起来,久不下雨,感觉所有人声音都干哑了。前几日的天气响晴响晴,中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
连那漂满绿藻的池塘都在盼望一场秋雨。
看,那野鸭子懒懒的,仿佛羽毛也因缺乏水分而暗淡,天气预报说有雨,大家的嘴角都扬起来了,
“快点下点雨吧!”
“再不下,唾沫都干涸了”
“再不下雨,我都哭不来了,哈哈。”
中午,有大片白云集成一堆厚厚的棉花山在东方的天空飘过,阳光也躲进云层,天空渐渐变暗。
下午四点半,半空中有细细的如喷雾一样的潮气,闻到了雨的气息。
晚上七点多,窗外有了叮叮咚咚的声音,没有风,就只是秋雨来了,这雨来的挺正式,它“不像夏雨的性格,风风火火,说来就来,这场雨,前后酝酿了好几个小时,不紧不慢的,也沉得住气,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在叮叮咚咚一会儿后,房上有了积水,便增加了淅淅沥沥的节奏,如果仔细听,还有几声滴答的声音从树下传来。车棚上,玻璃窗上,铁栏杆上,叮当,叮叮,滴答……大声的合奏如千军万马远远奔赴,小声的独奏如姑娘如泣如诉。
我仿佛听见大地在畅快尽情地吸收这天降的甘霖,也仿佛听见花草树木咕咚咕咚大口喝着这久违的雨露。
夜深了,躺下,能听见,雨,还在滴滴地敲打着熟悉而亲切的节奏,虽然它们很久没演奏了,可是一点也不马虎,不徐不急的,完成着一场庄严而隆重的演出,很渴望它演奏一夜,只是,不知道一夜过去,它们累不累?
早晨醒来,秋雨果然还在不知疲倦地织着,它仿佛懂得机会的珍贵,因为快立冬了,再来或许要等明年,下次降临到大地的随时可能是雪花。
天空阴阴的,微亮,屋子里平添了些许寒意。
一场秋雨一场寒。
穿了棉衣出门,社区地面上有了一些积水,小雨点滴在积水里,荡起小小的圆圆的波痕,雨一直下,圆圆的波痕一直消失又重现,有一种认真执着的单纯和可爱。
钻进车,车前挡风玻璃窗上,趴着细细碎碎国槐的黄叶,这些小叶子暴露它们的行踪,被雨水粘住走不了了。明净的玻璃,几片深黄浅黄的小槐叶,其间淌着湿湿的雨水,我竟然莫名多了几分欢喜,先生开启雨刷,小黄叶终于离开了玻璃,不知道雨水会不会怪我们打破它们的游戏。
车缓缓行驶在路上,有人撑伞慢慢走过,有人穿雨衣穿梭而过,光亮如镜的马路比平时颜色深了许多,也润了许多,像一条河流一样伸向远方。
近处,绿的更绿了,白的更白了;远处,高楼朦胧,山也朦朦胧胧的。
天地间都氤氲在湿润而寒凉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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