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情与十分意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这是马路说给明明的话。
但在仍旧微寒的早春,这样的话却无意之中出现在我的口中。在夜色笼罩的酒馆里,那个时候的我一遍又一遍地质询我自己。并不擅长口头表达的两个人互相坐在对面,那是一次冗长的谈话,我们终于把两个人那么久以来的事情落笔为句号最初的那一点。
三分情写十分意。这是她给我的评价。这也是她对于我先前关于她对我的喜欢还残存有几分的回答。
三分情,十分意,余下七分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与我们彼此的过往息息相关。我们的最初也只是我的一个文章被她读懂而打开了话匣,同很多相遇的最初一样,我们一起外出游玩,坐在餐厅里偏僻的座位聊天,我们看演出,乘小船儿推开波浪,在绯樱漫天的路上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
只是这一切都已然与如今相距遥远。我们一起离家出走去汴京城,在鼓楼的夜色中看你拒绝中学同学的表白,和我一起简装坐在客厅里,我去泡了玻璃罐的果茶。只是这些年以来我所能清晰回想起的事情已然不多,但它们却都深刻就像是记忆的节点被雕入了大脑的磁带之中。
家境与经历甚至于性格都相似的人们是不适合在一起的。这种话只有实践到了自己的身上方才彻彻底底地让人明白。我们的谈话相处更多地会让我们沉浸在过往的洪流之中无以找到前进的方向,那个时候的我们渴望死亡,那个时候的我们卷入抑郁的漩涡。
她是一颗如此美丽的石头以至于我想放在胸口。我是一道如此柔软的风拂过她的心头以至于她想我留在左右。我们的每次坦白都一次次地证明着我们对彼此的喜爱和占有。然却又是这样的坦白,告知我们彼此,我们都不能够用最好的最全力的爱给予对方。我们更像是一场追逐游戏比赛起谁最先向对方认输,说,我来做你的附庸吧,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包括我的自由。可喜爱怎么会高于自由。
三月,江南依旧。只是我决然再不相联系。但我也希望你,余生勿要再与冷漠和孤独有染。即使渺小自卑,也像葵花一般,终日得以向着温暖旋转。只是我们彼此的余生至此,无以修辞。
时年四月,云烟不成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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