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悲哀的小虫
撞入你怀中，留下灰白
里泛着黄色的影。
一只幸运的小虫
撞入你怀中，留下灰白
被风轻易拂去的尘。
它们没有区分你
白色的衬衣，或你身后
洗净了蓝染的天空。
你没有区分生命
多样的形式，只用一个篮子
就收拢所有的词。
如果小虫也有梦，
梦里不会有你，正如你不会
梦见一只飞虫。
除非它庞大、披甲，
金属光泽的口器里喷出
白色的焰火。
你像一只悲哀的小虫，
撞入命运怀中，留下灰白
里泛着红色的影。
你羡慕幸运的小虫，
撞入命运怀中，留下灰白
但风吹不走浪淘不尽的印迹。
你仍旧穿白色衬衣，
天空有时蔚蓝有时曛黄——
你没有看见，你在看着路。
所有的词和电话号码一起
装入白色兔笼。此刻，没有人
在乎姓名的谐音。
所有人进入公平的
无梦的睡眠，等待
白色烟火的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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