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到一些熟悉的作家都迫不及待希望读者认为他们的创作是与自己的私人生活经验划分界限的。至少有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写的东西其实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的趋势。村上春树写跑步圣经前,除了担心一个男人谈健身有失优雅,他也担心写一本如此私人体验的书是否也流于肤浅。所以,他最后说,谈跑步时,他可以谈些什么。谨慎的。
从自身经验和情绪体验中走出来,希望思考得更深入,从而分享这一部分给更多的读者,这一点上我觉得是非常必要的。不管这一部分思考是无用还是有用,它至少反映了一部分人类的思考轨迹,提供某个人与物人与人之间关系联系的角度。不论新陈,也是一点亮光。
但是,过多地撇清与自身经验而大谈创作,我怀疑其真诚,反而嗅到了野心的味道。伟大的创作者不可能脱离其生活经验,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生活经验塑造了他这个人本身。而他本身,也是生活的作品。或许换一种说法,暂时跳脱代入自身的描述,而用一种他人的角度去进行思考与描述,我才愿意相信那才是希望读者看不到创作者而真正只关注创作本身。
“如果没有俄罗斯的十九世纪…………我便也不是。”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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