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访（2）
“呵呵呵呵，夫人啊，我哪是什么掌柜，不过是掌柜临时有事要晚来一会儿，我先替他看会儿店罢了。”裴老夫人笑得眼角放了光芒。
“哦，那您就是远近闻名的首富裴家的大家主裴老夫人了？”
晏夫人面露喜色，嘴上是溢美之词，心下更是觉得竟会如此巧，倒省却了许多找人的麻烦。
“什么远近闻名呀，不过是靠着双手土里刨石挣了点钱讨生活，人家那些文人雅士还不稀地见，嫌有铜臭味儿呢！呵呵呵。”裴老夫人笑的豁达。
“那是他们矫情，虚伪。看看他们一天不花钱能行否？吃的喝的用的，哪样离得了钱？”
晏夫人原是书香之气熏陶出来的淑女，但遇上裴老夫人这样的人，便也直来直去，说话也就无需文绉绉的了。
“夫人啊，一看您就是位通情达理的善人，不似那般仰脸视人的所谓贵人。”裴老夫人更加热络，“小子，茶呢？”她往里间喊道。
“外祖母，来啦来啦！”小伙计躬身端着茶慢慢地走出，唯恐茶水洒了出来。
“看你笨手笨脚的，就是没有你表哥灵活！”老夫人不满地从他手里接过茶盘。
“老夫人，还是给我吧！”小婵伸出了手，给二人都倒了茶。
“瞧瞧，这位姐姐多有眼色。学着点吧，将来的路得你自己走，别只顾着玩儿、吃！”
“哼！反正您就是看我不顺眼。表哥灵，您让他来呀！他少给您惹点祸，就算是烧高香了！”小伙计不服气，躲一边儿生气去了。
“你个臭小子……唉！”裴老夫人上前一步欲打他，可想了想还是没下去手。
晏夫人啜了口茶，不紧不慢似随意地道：“老夫人，他说的表哥可是您的孙子？”
“可不，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长孙。他长得好，聪明，又有灵气，可就是没用在正地方，我也是愁啊！”
“您也不用愁，小孩子嘛，特别是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也许大了些就好了！”
“但愿吧！她如果能改造好他就好了！”裴老夫人半答半自语道。她说的她，就是紫衣姑娘了。
“教导小孩子可是一件长久的事情，得慢慢来，不能急。您家大业大，家里的人口定是不少吧？”晏夫人探道。
“我就两儿一女，都成了家。长子生了对双胞胎男孩儿；次子三个孩子也都是儿子；女儿离我们家也不远，有一儿一女。这个小子就是她的小儿子。”裴老夫人指了指一边站着的小男孩儿。
“哦，人口真不算多。”
“嗯，和有的人家比，算是少的了。我们家从老到少只有妻，没有妾，人口虽然不算多，但没有嫡庶间的勾心斗角，所以比较清静，没那么多烦心的事。”
“还是您这个大家长教导有方，做的好。”
“嘿嘿嘿，马马虎虎吧！”裴老夫人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您家来这镇子有多久了？没在京城住过吗？”晏夫人进一步试探。
“哎哟，多久呢……”裴老夫人眯着眼睛想了想，“差不多一百多年了吧？究竟有多久，我也说不清楚了。不过，从我嫁进这个家就住这里，没有人在京城里住过。”
晏夫人心下失望，看来一切都是偶然，没有一点能联系上的。玉佩的事当然也不好去问，那孩子可能就是和齐将军长得像罢了。
“老夫人，谢谢您的茶。”晏夫人觉得再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便站了起来。
“不用客气。您要买什么米告诉我，我让他们给您送家去。”
“也好。那几种米每样都来些吧。”
“小子，拿纸笔来，让这位小姐姐写上要买的米和住址，让他们给送家去。”
“是，外祖母。”
小男孩不一会儿就拿了纸笔来，小婵写上了要买的米和住址，就和夫人出了米店。
“夫人，您以后需要什么米，让下人来说一声，我让他们给您送去。”
“好的。您留步。”
晏夫人和小婵刚走，掌柜的就来了，老夫人交待了几句，也没有看小婵留下的住址， 扑了扑衣裳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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