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难安

这两天，悲喜交集。昨天是大妮十一岁的生日，今日是我结婚十三周年的纪念日。可是，其中让人不能忘记的，那就是父亲的忌日。

是的。十一年前的九月二十七日，我清晨在医院生下大妮，当天晚上或者二十八日凌晨，父亲辞世。

结婚纪念日可以不过，但是大妮的生日是无论如何跳不过去的。

好在以前大妮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几号，我总是国庆节给她过。

今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大妮长大了，会看身份证号了。昨日她问：妈妈，我的生日是几号？我说：9月27啊！

大妮又问：今天是几号？我说：9月27日。

大妮顿时哭了：我的蛋糕呢？我的礼物呢？

我说：咱们国庆节再过。你看我们回家后就六点半，大蛋糕也吃不完。国庆节时，咱中午吃。妈妈请你在饭店吃饭。

娃爸也说：爸爸从8月份就开始送礼物，怎么能说没有礼物呢？

我使眼色制止他。孩子没错，错的是我，是我照顾自己的情绪给她延后的。

好不容易哄好了大妮，我自己又昏昏沉沉了。

今日我正常醒来，早饭后，坐在躺椅上看书。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不停地在寻找父亲。好不容易盼到了父亲归家，父亲却总是怯怯的不露面。看不到摸不着。

我知道是梦，但就是不想睁眼。梦中的父亲虽不真切，但我知道他在。飘忽也好，游离也好，他在呀！

或许太累，或许又太悲伤，上午我一直在躺椅上迷糊着，午饭后，又继续迷糊。

我以为时间会冲淡忧伤，但在某些特定的日子里，心总会很痛很痛。

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