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总是听人说“谈钱伤感情”,人际关系不能用金钱衡量这种观念早已深入人心。
但我在上学时,却听经济学的老师说过:“人与人的社会联系,归根结底还是金钱关系。”那时候学艺不精,读不懂老师话里的含义,只觉得“这老师真俗”。
要不是看了《金钱的社会意义》,兴许我还被自己的肤浅认识蒙在鼓里。
《金钱的社会意义》一书批驳了“把金钱当作一种单一的、可交换的、完全不受个人感情影响的工具”这种说法,认为“金钱除了拥有影响社会经济发展的理性的一面,还拥有影响人际关系网络的感性的一面,或者说是社会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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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理智地对待金钱,它也并非全然被看作是无差别的一般等价物。有时候,我们潜意识里对金钱做出区分:这笔钱是用来交房贷的,那笔钱是用来存银行的,另一笔钱是用来日常开销的......诸如此类对金钱的“标记”每天都在我们身边上演。
在书本50页有一个美国民众划分货币用途的表格。在这些划分中,能清晰看到,即使每一个项目都用毫无分别的美元支付,但用于支付恋爱的钱和用于支付小费的钱,其意义和分量都绝无可能相同。
历史上,“女人的工资”与“男人的工资”被定义为完全不同的两笔收入。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的“家庭工资”观念总是认为:男性的工资才是满足家庭需求的主要收入来源,而女性的工资只能被看作是家庭的补充收入,可有可无。
就是这个观念,在削弱着女性在家庭的地位,让男性主导的家庭中的女性因为低收入而被“劝”回家当家庭主妇。即使是女主人的收入比男主人多好几倍,也会被看成是在挑战男主人的家庭地位。
这时你就会发现:金钱本就不可能作为毫无感情的理性之物存在,它总是主动地、被动地“标记”上不同的用途和意义,深深影响着人们的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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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地排斥金钱进入个人关系领域,想当然地认为被金钱估量过的关系是僵硬的、污糟的,这种做法和其背后的观念都不可取。
书本引用的一个重要观点这么说道:进步不在于贬低以金钱为尺度的估价,而是确保对金钱的道德约束。
社会要发展离不开经济的支撑,说白了就是金钱的支撑。而活在社会中的我们,只有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才能与人、与社会和谐共处。而人们所惧怕的那种“金钱会玷污关系”的思想,仔细想来都是因为金钱被捆绑到有违道德的事情上才产生的过度联想。
因此,我们不能先入为主地给金钱“判罪”,更不可以因为过度联想造成的抵制情绪而忽视金钱在现实生活中的多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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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呼吁大家重视金钱的社会意义以外,书里还提到了这样一个概念——多元货币。
作者考究了美国历史上货币的演变,从19世纪美国统一货币前,至少五千种货币在美国大陆上流通开始说起,到1862年南北战争结束后国会为了度过金融危机而授权财政部印发上百万“林肯绿币”,再到1897年为了全民决议“货币问题”而创刊《金钱》杂志。
历史的演变虽然昭示着人们努力让货币由多元变成一元,但现实却是我们在不断见证许多新型货币的诞生。像是“狗狗币”、“比特币”等,它们都在推动整个世界朝着“多元货币”的方向发展。
之所以无法将货币由多元转变为一元,是因为社会的发展伴随着各项科学技术的提升,技术的革新势必会引起经济的新一轮变化,而这些变化又影响着金钱在社会中的形式及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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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作为普通人的你我,何时在把玩着手中的“钢镚儿”时发出过疑问:为什么金钱有那么多种类?人的交际网络会被金钱定义吗?
在经历了金融危机、见证“加密货币”的诞生之后,我们终于隐隐约约地意识到:金钱并非是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厌恶的对象,它正深深影响着我们的社会生活。
27年前已经有一个智慧的女研究员预见到“货币形式会发生爆发式增长”以及“金钱具有理性交易以外的社会意义”,她就是美国当代著名经济社会学家维维安娜·泽利泽。她同时也是《金钱的社会意义》这本书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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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涉足经济领域以前,她只是一个社会学家,在对“死亡”和“童年”进行深入研究的过程中,她逐渐发现了金钱在社会层面的意义,而这个发现却完全背离当时经济学家的看法,这也使得她的研究结果一经发表就在男性主导的美国经济学领域形成不容忽视的挑战。
尽管这样,她还是勇敢地跨进经济学领域,用详实的研究结果和合理的推测,将她的发现和预测写进书中。在这本书里,提到了被“标记”的多种金钱类别,如家庭里的两性收入、救济金、慈善基金等。通过逐一分析这些“标记”金钱的社会意义,维维安娜最终完成了《金钱的社会意义》这一著作。
过去,尽管我们没能提前意识到“金钱也具有经济性以外的分析需要”,但正如作者在后记中所说的那样,“金钱的故事还有待探索”,从此刻开始重新理解我们生活中的金钱,同样具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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