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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以无趣日子

致以无趣日子

作者: 鄧小華 | 来源:发表于2019-12-30 00:17 被阅读0次

      这是历经十八个春秋所得来的身躯。但生理上的成熟并不能给我一丝安慰,一切都和往前的日子里一样,没有任何的新东西。最大的变化可能就是越来越喜欢坐在靠窗的公交,地铁,高铁上。如果能开窗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开它,窗外有风与沙,还有属于城市特有大量尾气。刚刚开始不喜的味道如今也渐渐接受了,也可能是因为习惯,没有风沙夹杂着尾气环绕就会变得焦躁。我最大的愿望之一便是在高铁上开窗,但看来是永远不会实现了。

      常突想做些以往没做过的事情,但这冲动往往在发挥属于它的亮之前就已经结束了,连丝毫余热都不会有,毕竟向来都没有发热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乏味,常有噩梦让我惊醒,但要仔细想却又忘记了梦的内容,似是离人与失物,还有许多从未发动的冲动,心跳呼吸正常,工作休息照常。但总感觉摸索不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我却总想不起来是什么,往事不想怀念,未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期许,在有与无之间徘徊,也常站在高处,伸出半边身体,最后又是悻悻的收回站在边缘的半只脚,有时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然后转几个身便无事可做,总带点遗憾和可惜。

      初春还未到,夏天又感觉快来,可能是气候,也可能是心情,好多东西翻来又覆去,怪异却不知道如何说起。一呼一吸之间还能呼出些其他东西,可能正是需要下一次呼吸的理由,无趣,彷徨,好似有些东西把全部恶意都压在了我身上,但我却又知道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有,但总会在来年变的无痕无痒。有着在马路上惊觉我在何地的时候,也有在清晰的发现自己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而异常浮躁的时候,明明知道要走好明日一步要好好的先伸出脚,在伸脚的那个刹那,又觉得好像冥冥有定数,把已经伸出的半只脚又收回,像每一次在高处站着时那样。

      天总是亮了又黑,夜幕有灯烛,白日有朝夕。

      有段时间一直很想去旅行,东边西边南边北边。蒙马特、复活岛、加州的果园或九州的温泉。以前一直以为蒙马特是一个充满马戏的老街,直到发觉只是法国的一个小镇。因此每次听起《自由行》便觉得这首歌好像也不那么自由。而后又听到了一首《到处留情》发觉逃避与面对好像没有比放下更自由。以前家中长辈叫我外出旅行多些留下有自己轮廓的相片,结果往往是一张底片也没有留下。最后还是选择买张随处可见的明信片当作纪念品。再办点手信,虽然也不清楚当时买的手信究竟是落在哪间酒店里。

      来来又去去,终归还是回到家里来,略过了春夏秋冬,也滑过了喜怒哀乐。

      2:18分发动的列车,常在2:15分便没有人上车,2:16分的时候会关上车门,2:17分时会发出,车上有洋快餐的味道、脱鞋者的余味、痴情于手机的家长携带着蹦跳的小孩,熙熙攘攘,热烈非凡,这场盛宴似极其无聊的一场解脱,初乘能遇上灰色的天空,再乘便有可能赶上山川与大海。人与天空隔着窗,窗外的灰色天空又透着丝丝蓝色,矮矮的旧楼衬托新楼盘的雄伟,钢铁似的旧都也有它的激荡。似睡仍未睡,手机坠地声,乘务叽歪声,外放尽能之声,如若不是人之多,我甚至以为有善口技者于我身旁,长伴于此。

      令我惊愕的是,没想到第18个年头马上就要过去,在不足50天的时间里就要经历第二个过渡期,有些可惜,有些庆幸,仿佛什么东西终于要结束了似的,别的一些东西在我的思绪里该是不会到来,但有些东西的离开总归是有值得庆祝的,甚至压抑不住狂喜,和某些事物说再见了。烦躁的感觉稍褪去,但又在某刻返潮,比以前声势更大,更浮夸。烟火在白日已经燃尽了,但夜晚总得还有什么要灼烧起来,在最后的时刻里也不能缺少共鸣,0 和 1 已然结束,2、3又相继跳出来,为什么太多东西不能在一开始就结束呢,哪怕只是无聊的虚构故事,虽然莫名其妙的,就那样编了下去,而且永远不会缺少观众,太奇怪了,这种故事究竟是何德何能,保持着如此热烈的声势。

      直至现在我依然感激在某些列车上渡过的时间,迎风的巴士,飞机外的夜色,高铁外田野,它们所与我共同经历的春暖,炎夏,秋实,冬寒,历尽白日与黑夜,此地和彼方。越过高山月与海,跨过沙漠和人海。有高楼也有平地,那些我曾到达的地方,错过的地方,在我眼前与身边闪过的地方,数不清的轨迹,也与其共同呼吸过,谢谢那些在我生活中的所有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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