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事起父亲已中年,如山一样可靠的壮年。
我7岁时,坐在父亲自行车后面,国道上来往车辆的呼啸声,现在仍是我清晨独特的感爱。第一次见汽车第一次进城,我内心很恐惧,这么多孩子,父亲单单带着我,将这份荣幸给予我。即使恐惧我仍忍着,雀跃着跳上父亲的自行车后座。我知道跟着父亲很安全。
在七岁以前更早的记忆,是瘫痪的爷爷躺在床对面的草垫上,我和父亲夜里睡一边陪伴,父亲故意用大脚趾与食指像钳子一样夹我的小脚小腿,拿崭新的两角钱,哄我说是两块钱。那时我多大,四岁?五岁?那时觉得父亲脚趾好厉害呀,还有妈妈听后嗔怪的笑容很温暖。
记忆中第一次挨爸爸的揍是一年级,不是因为成绩而是撒谎。我的人生要么直语要么不语,我不善撒谎也不怎么撒谎。
初二联中不办了,我无学可上,父亲叫来我:“目前这情况,要么你下到五年级,3个月还可以努力下,考到乡初中。只要你能上,我就能供你;要么,你回去干活(种地)。”
想着低头插秧,对小小的我来说水田简直浩淼无边,实在头晕。
“我去五年级。”我艰难的说
“你不怕丢人别人笑。”
“不怕!”其实我怎能不怕,只是我忍着向前。
是了,我与父亲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从自己本心出发,仰天俯地不后悔无愧于心,致于别人的评价,赞同的改之模仿;不赞同置之身外不理。
父亲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总是叮嘱我们小心行事,别丢他的脸,别让别人说闲话。父亲的谨小慎微,很大程度上护得我们姐姐5人安稳无波无澜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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