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很远也很暗,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生命的路》是鲁迅现实的杂文精选,先生的文章一直很犀利,让人直视内心深处,和藏起来的懦弱的那个心底的声音好好沟通,也让人明白很多道理。
关于面子。
中国人要“面子”,是好的,可惜的是这“面子”是“圆机活法”,善于变化,于是就和“不要脸”混起来了。长谷川如是闲说“盗泉”云:“古之君子,恶其名而不饮,今之君子,改其名而饮之。”也就说穿了“今之君子”的“面子”的秘密。
面子说白了是无关乎自身利益,事不关己便在别人的行为不符合当代人的“正确做法”时,跳出来加之指责,当和自身利益牵扯到一起时就又是另一种嘴脸,给自己找无数理由,引经据典,势必要找出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关于人言可畏。
现在的报章之不能像个报章,是真的;评论的不能逞心而谈,失了威力,也是真的,明眼人决不会过分的责备新闻记者。但是,新闻的威力其实是并未全盘坠地的,它对甲无损,对乙却会有伤;对强者它是弱者,但对更弱者它却还是强者,所以有时虽然忍声吞气,有时仍可以耀武扬威。
时代的新闻报道都差不多,毕竟这个后边关乎到盈利,新闻吸引人,买的人多,看得人多,获利就大。前段时间看到最多的一句话是“将军落泪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都在嘲讽流量小鲜肉,微博热搜一关于小鲜肉的又要点进去。喊着这个人好帅的是你,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是你,为元老抱不平的还是你。高中毕业后根本不关注国家大事,毕竟不考政治,不需要关注国家风向,不用记重大日子。
关于明星媒体报道的话,就只是会觉得明明很多事还没有结束就超热另一件事来压一下风头,让人们淡忘,那么多不良影响的明星,出轨吸毒婚外恋还是好好的混着,甚至人气越来越高,这点是完全想不通的,其他的报导倒是好坏皆有吧,也没怎么关注。
关于死。
一,不得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虫。
五,孩子长大,倘若无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
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这是鲁迅先生生病时写的遗嘱,觉得第七条非常正确了,不仅是这一点,很多地方都通用。主张别人宽容,反对别人报复,己所不欲,施于他人。谈到自己,非哉非哉,伤害了自身合法权益,我这是维权。
书中有几篇杂谈,和身边小事有关。
毕业,自然大家都盼望的,但一到毕业,却又有些爽然若失。爬了几次桅,不消说不配做半个水兵;听了几年讲,下了几回矿洞,就能掘出金银铁锡来么?实在连自己也茫无把握,没有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论》的那么容易。爬山天空二十丈和钻下地面二十丈,结果哈市一无所能,学问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了。
反正我在学校的时候,课上都在看其他书,不然就是打游戏聊天,说着这是不重要的课,不如把时间拿来干其他的,现在想想,大学这几年基本废掉了。找工作投了很多简历,也面试很多地方,收到的都是摇头,只能去干点不需要技术的东西,还好现在的东家要求不高,工资低点,轻松就好。书里有一篇叫《安贫乐道法》,“一种是教人对于职业要发生兴趣,一有兴趣,就无论什么事,都乐此不倦了。”
“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儿性;无妻性。
妻性是逼成的,只是母性和女儿性的混合。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就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中国人的想象是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看鲁迅先生的文章,读后感五个字总结的话,“十分有道理”,并且要一直点头,才能表示我的赞同了。写了一二十本书的读后感,还是觉得自己不会写东西,言语晦涩的,词句不通的,标点符号不正确的。只要还肯写吧,这个月时间算充足,但匀给看书的时间较少,写读后感拿起来又放下,回到了最开始两个小时才写一篇了。还是要坚持,加油啦。
人生已过三分之一,前途很远也很暗,日子还长,慢慢来。
附上非常喜欢的《题辞》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即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我希望这野草的朽腐,火速到来。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
去罢,野草,连着我的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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