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天气阴。
关系的深浅,从来都由交流的深浅决定。
姐姐的孩子九个月大了,早已能辨别自己的母亲,更远些则是常抱自己的亲人,时常咧嘴笑,可爱极了。
记得暑假刚从姐姐怀里接过才三个月大点小小的婴儿,一边好奇惊叹造物者的神奇,一边小心翼翼,生怕给弄疼这小小的、软软的、暖暖的一团。头回醒时抱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似是疑问,却也有陌生的感觉。好在那会的孩子还特别爱睡,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眼睛总是闭着,谁抱着都睡的安详,全然信任的姿态。
寒假,姐姐带着孩子回了家。我喜欢抱着,裹在怀里,冬日,似拥着一个小暖炉,手臂酸也不舍放下。待醒了便抱着她,在门前巷道来回溜达,轻拍着背,哼着歌,逗她盈盈笑。
后来,她便安心任由我抱着,窜上窜下,不只盯着自己母亲,待换其他人抱时,也会朝着我笑,伸出手臂,抱抱的姿势,竟认得我。
其实一日日抱着她,和她说话,给她诵三字经,听儿歌,带着她玩,逗她笑,不也是逐渐交流,加深印象的过程。于是,我幸也成为她能感知认得的人之一。
相知大都是一开始彼此互不相识,因着某因缘,有了最初的浅浅交谈,到建立彼此认知逐层了解,成了深深交谈,最后互相发现契合,成为熟识。
你知我脾气,我明你秉性,不外如是。
一个小外甥,我唤他名字,他称我阿姨,除每年初去舅舅家拜年时能见面,礼节性彼此称呼一下,我们不曾说其余。即使来我家,也匆匆别过,除我知他名,他知我是阿姨,也许再无其他。原我们也应是很亲近的,可这么多年,直至他们长大,成为渐长的少年,我竟对他们毫无所知。
今年,依旧是舅舅家,自他们从日光中走来,坐在我不远处,似乎便有所不同了。他们是我的小外甥,秉着作为长辈理应关怀小辈的理念,我走上前,问了些问题。小外甥很乖,有问必答,实诚的给我一种大灰狼威逼小白兔的意味。他向来自觉,学习也认真,是个顶可爱乖巧的小孩。后来邀他答题,不竞,共同作答。
时至,临走,匆忙。
在互相道别的此刻,我知道
此后,
小外甥于我,不再只是个书面名字。
我于小外甥,亦不再是个口头称呼。
本以为此时一别,又将明年,
不承想,隔日可见。所幸,所遇!
世间人芸芸,不相识甚多,何以解,唯有交流。交流深,方知其行。交流深,方明其性,原见本质。因它,掀开相识的纱,逐渐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若无,那陌生便只陌生,一切停留在原始。
世间万物也是如此,因为交流,才懂春之欣、夏之盛、秋之残,冬之素;才感山水之秀,虫鱼鸟兽之灵;才知日月晦明,树木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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