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一件心脏仿佛被一万点暴击的事儿,就是我的门牙掉了一块,是一块儿,不是一颗。而且原因还粗暴的可笑,因为啃一根胡辣羊蹄太过用力,当时感觉牙好像被坚硬的骨头很用力的咯了一下,但没管那么多,继续津津有味的吃完了整根,还微信给静静发照片,各种向她嘚瑟有多好吃多好吃,最后吃完到卫生间洗手时,一抬头惯性的龇牙看自己,瞬间就惊呆了,门牙下方那块是有什么不明物体吗,用手触摸了一下,竟然有尖锐的感觉,再揉揉眼睛看了一遍,心唰的就沉向了海底,我的牙齿啊啊啊啊……这时候我仿佛又听到了身后传来大片的,巨大哗然的笑声……
我可以原谅自己丢三落四毛病,比如一年不到可以丢两三部手机,也可以原谅我把心爱的玉坠摔的稀碎,也可以原谅把项链不小心冲到地下水道,诸如此类的事情多的数不过来,我暂且都可以原谅,但没想到都已经变本加厉的开始不小心伤害自己的牙齿了…
好吧,是时候说说牙齿的故事了,不吐不快,不然就今夜无眠了。
很小的时候,我的门牙就比相邻的牙齿看起来大很多,我用“很多”这个词是因为这个多是超出了标准的审美范畴的,不协调的东西自然看上去就不美。我那时候虽小,可知道自己的牙齿是不好看的,有些自卑,后来慢慢的,同学熟络起来也会给我起外号,兔子之类的,一开始我也是蛮抗拒的,但慢慢的觉得大家其实并没有恶意,或许是因为比较可爱呢,慢慢就接受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越来越在意自己的牙齿,我越来越觉得它很难看,慢慢的门牙和右边的牙齿中间的缝隙也原来越大,而且门牙渐渐的从侧面看有些倾斜的弧度,我曾经一度的为此感到烦忧,后来我记得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大概是说“一个人总会过于在意和放大自己的缺点。”
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然后我就专门去问姐姐,我的牙齿是不是看上去很难看,我记得当时姐姐的回答是:“没有啊,我一直觉得很可爱啊”。后来我又去问了好朋友,她说:“其实她没怎么在意过,最多只是不太整理而已”,于是我终于通过实践证明了书里的那句话。我开始慢慢放下牙齿不好看这件事儿,也没有从前那么在意了。
升高中时又来到新的集体,同学们好像又惯性的给我起了“兔子”这个外号,相反,我很欣然的接受了,让我无法忘记的是,当时班里有个男生从开始叫我兔子起就将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整整叫了三年,直到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新大校园里,他骑着自行车在我身后拼命的喊“兔子!兔子!兔子!”(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考上了新大),大学校园里那么多人,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我,所以自顾自的走着,直到他骑着自行车横在我面前,我才停下脚步,然后惊恐的看着他,他还气冲冲的说到:“我喊的嗓子都快破了,你也听不见,我反问他:“你不会叫我的名字嘛”, 他抹着头懵圈的看着我说:“你不就叫兔子么……”
快到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记得妈妈有一次带我去看过牙医,是为了我的门牙去的,我当时很高兴,因为我觉得终于可能会有办法拯救它了,当时牙医说还是可以矫正,就是戴那种看上去满嘴钢丝的牙套,但那样我也能接受,为了以后美丽,暂时的丑我是愿意的,但后来医生又说,我的牙齿情况矫正的有些晚了,费用可能要高一些,在4000左右。这个价格相当于我一年的学费,我望而却步了,我看出来妈妈有些遗憾的带着我走了,我知道他特别想给我矫正,但那个时候姐姐在上大学,而我又在上一所很贵的私立高中,弟弟上初中,妈妈有心余而力不足。
再后来我工作了,2013年的冬天,姐姐在乌鲁木齐给我介绍了一个很好的牙医,我用了自己所有的年中奖去看我的门牙,当然,年龄上再去做牙套已经不太现实了,后来医生建议我,门牙磨小后戴牙套也是可以的,也可以实现美观的理想效果,对于自己的门牙我带着一种拯救和圆梦的心理,是希望也是期待,所以最后我选择了最好的“二氧化锆”材质的牙套,当然做完后效果确实很好,而且和我本身的牙色一致,形状大小都让我很满意,牙套的和口腔皮肤的贴合感和本身的牙齿并无差别,做完牙的那天我是哼着小曲儿离开医院的,久而久之,我几乎早已忘记自己的门牙是假牙。
所以吃饭,啃骨头,冷热酸甜从未管过,在我心里它本身就是我的牙,所以,今天当意外发生的时候,真的有点不知所措,更不得立马就跑到乌鲁木齐去做牙齿,恨不得明天早晨醒来,牙齿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人们往往有这样的心理,从坏变好,简单,快乐。从好又回到坏,就痛苦无比。我照着镜子,看着自己门牙那块缺的角感到很难过,觉得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能接受牙齿变得不好看的事实。
后来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给姐姐打电话,给静静打电话,给佳佳打电话说的内容都差不多,那一刻我只是觉得因为不想接受事实,然后给自己心找一个出口,获得安慰的同时,也让自己能理智下来。
最终做了一个理性的决定,等到8月底放小长假的时候再去乌鲁木齐看牙,然后未来的这20天里,就慢慢接受这个牙齿残缺的自己吧,与自己内心斗争戏应该会经常上演,也不失为是一种挑战。
残缺的门牙,你和我一起等待20天后的重新塑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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