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挺奇怪的,生物的力量,比不过精神的力量,烦恼的事情一多,就开始给生活放水,身体自发响应精神号召,变的无力起来。
我躺在床上,明知日上三竿,也没有半点起床的意思,静静享受着宿醉带来的阵痛。
昨晚一起拼酒的闷油瓶和胖子已经不知所踪,起来操劳总不过是那些事情,我也懒得理会,我知道自己最近的消极态度很不对,但大脑总先于身体发号施令,让我无从反抗。
“哎天真你还躺着当太爷呢,我这午饭都采买回来了,还不赶紧起来用膳,咦,小哥呢,怎么不在这冒充思想者了。”胖子提着打包的饭菜,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我有气无力的应着,像只渴水的鱼“死胖子,不知道爷我宿醉未消,这么大嗓门吼的我脑袋都大了,小哥那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是我能看住的,我睁开眼就没见到他了,你摆好膳,去门外喊两嗓子小哥回家吃饭,指不定他就突然出现在你眼前。”
“行行行,都是大爷,就你胖爷我这好脾气,能凑在你们下面做个好小斯,我这就摆膳,在去门口喊喊那位爷”胖子拆开塑料袋,将饭菜摆上桌。
正说着,闷油瓶闷不吭声从外面走进来
我说小哥正好,这踩着饭点就回来了,赶紧坐下来,等着胖子服侍就餐,说着也起身坐到了桌前。
今天的餐桌上格外安静,连胖子也很少说话,似乎每个人都有万般心思,我默默的夹着眼前的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也品不出个中滋味,只是机械性的重复夹菜送进嘴里咀嚼咽下的动作,忽听闷油瓶开口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正晃神,也没听清说的什么,就让他重新说下。
却见闷油瓶正了正神色,略带些严肃的说昨晚因为胖子鼾声如雷,好好的酒兴都被扫了,不如今晚去我那边组个局,等胖子喝到微醺就让他到店里来睡,我两接着喝…
还没说完呢,那边胖子就开始嚷起来了“哎小哥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胖爷我好心好意请你们喝酒,你不能因为我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嫌弃我,我们这么多次出生入死的情谊,怎么能因为鼾声这么点小事就产生裂痕,你让我这幼小的心灵怎么接受的了。”
我一边惊异于闷油瓶开口说了那么多话,一边惊异于这话中的内容,反射性的觉得闷油瓶是不是想起些什么,想要单独同我说,虽然疑惑闷油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点点头算是应下,听着胖子在那里耍宝。我说胖子,地下那么多粽子和我们一起听你的鼾声交响曲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在人间,喝点小酒取乐,你可让我和小哥休息休息吧。说着笑看着胖子。
胖子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大概和我一样觉得闷油瓶是有话单独对我说,就东扯西扯的岔开了话题。
夜, 9点多的杭州也算灯火通明了,我这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柔光。胖子前一会已经借口酒醉不打扰我们酒兴,晃晃悠悠的回去我的铺子,我和闷油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离了胖子这个活跃气氛的,我两虽偶有碰杯,却也少了很多热闹。中国人爱酒桌,除了没有一顿酒搞不定的事情,也有团聚消遣热闹的意思,我两这不言不语,就静静的喝着,偶尔看对方一眼,似乎是古之志士,都等着对方先破功。我心里盘算着,这闷油瓶莫不是事情都想起来了,不然怎么会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和我单独叙话,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见他开口。
又碰了下杯子,我借举杯喝酒的间隙,偷偷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似乎是有些紧张,见我看来若无其事的转移了目光。我见他始终没有开口的迹象,就好像又回到那青桐木门前,他不言不语,我在身后只能默默看着,心里不免有些焦躁,加之也确实喝了很久,胖子这次弄来的酒也不知是不是图便宜买的假酒,竟着实有些上头,渐渐觉得精神恍惚起来,迷糊间似乎有具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我,在我耳畔呢喃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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