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四千一百米左右的雪山,她有些眩晕,呼吸急促。于是她就地坐在一堆零碎的石子上,深呼吸,努力平复了下有些模糊的视线。
远处的冰川和她想象中的呈现出全然不同的状态,没有大片白茫茫的柔软质地,更像是裸露的白色岩石般坚硬。正当艳阳,高原的光直接热烈,洒向似远或近的冰川,就像洒在了纯白色的丝锻上,反射出更加明亮的光,有如神迹。
通往冰川的路上,戈壁、荒地、草地相间,越是向山上走,不知名的野花越是生长的旺盛,冰川融水纯净的透心凉,哗啦啦的留着,似永无止境。
海拔与氧气的关系,她第一次那么分明的体会到。突然可以分明的听见自己喘息声,觉得呼吸变得慢了,友人的声音也幽幽的传来,反应变慢了,有些说不出话,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世界突然很静很静,她那么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存在,她突然觉得很好,慢半拍的世界很好。
比起这片隐匿在高地中的冰川,远处一个静默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喜欢独自出行的人,随意的休闲装、不吝于与太阳为伍的肤色,有一些粗糙感的人才能在大自然间自由生长,与大自然和谐共生,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仿佛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那个看着冰川的粗糙背影突然回头,撞上她的目光,没有躲闪,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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