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1号,院里安排我们班去六安市金寨县桃岭乡龙潭村进行采风,下午两点从合肥出发,大概五点到达梅岭镇的红色旅馆,安排完住宿后,大家集体出发去一家农家乐吃晚饭。第二天,我们七点半在宾馆吃早饭,八点出发去金寨县乡政府,乡里的书记等为我们介绍了村里的扶贫情况,由于大家分配的选题不同,前往的地方也不一样,而只有一辆车,所以大概磨蹭到十点我们第八组才被送往桃岭乡第二敬老院。
刚一进去院长和里面的老人都很懵逼,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院长也不是很懂,但看我们长枪短炮的,料定也是些人物吧,所以也没阻止我们干嘛山里的老人就是脾气好,也由于长期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看到外面光鲜亮丽的年轻人进来,自然有点敬畏,况且他们好好过日子,并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因为老师是规定十一点半就回去吃午饭的,也就是意味着外面实际上上午只有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快结束的时候,老师和电视台的颜靖来看望我们了,我去外面猪圈里看老人喂猪,进院里时正好赶上他们和院长说完话,大抵是告知他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上午我们只是在敬老院看了一下,问了一点情况,并没有正式开拍。由于郭玉欣向院长了解情况,我就拿着单反到处拍,看到了老人们的房间,很简陋,但什么都有,每间都有一台小电视,一共三层,腿脚不便的住一楼,其余住地下室和二楼,每个人的门上都贴有自己的名字。中午吃放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是聚在一起吃饭,结果一到饭点,老人们都各自回房间里拿碗和盆,各自装饭回去吃,有的一个人吃,有的两三个聚在一起吃,院里设施有限,没有足够的大房间让他们聚在一起吃放,但逢年过节他们还是会收到小礼物,聚在一起吃一次饭。中午十一点半回去,要走二十分钟的路达到大路,大巴的司机会在沿路接我们,路上遇见了第九组的同学。沿路接完在路边等候的同学,我们又去了农家乐,很幸运,饭已经摆好了。下午我们没有去村部,直接前往敬老院,采访了那里的院长,院长有血栓还是什么,记得不清楚了,我猜想是村里看他有病,不能干重活,所以给了他这个差事,和妻子、女儿住在这里,日子过的也很简朴,采访的时候他很紧张,问的问题也没说多少话,这对于我们想做片子的,是很不利的。
这个敬老院一共有三十二位老人,都是村里的五保户,基本不是身体残疾就是精神残疾,上午他们去菜地种菜,下午他们劈柴,有一院子的柴,是为了准备过冬用的。一大群老人也不急,慢慢劈,我感觉他们挺无聊的,做点事也好。虽然这群老人聚在一起,但是基本不交流,也许他们太老了,太闭塞,太久没说话,没什么话题好交流的,像我活在着一个多姿多彩的山外世界,有人群,有网络,但我也总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晚上回去组长去报告选题,我们组之后又讨论下片子结构,照常吵,我决定以后少说点话了,唉~按老师的观点,希望我们可以做深刻,从这一个点是否可以辐射到全国养老问题等等,总之就是希望我们找问题,可事实上是我们决定这个敬老院做得很好如果一定要条问题,可能就是医疗护理的问题不够完善,没有专门的医护人员,但是老人们生病了,会被送完村里的医院救治,并没有不管,我们后来查了一下《农村五保条理》及《农村敬老院暂行管理办法》,发现他们做的很好。而且敬老和养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问题,老师怕是弄错了,搞的我们组争论了很久,一大晚上不好好休息,只能去找资料。
好在第二天很顺利,老人们依旧在砍柴。副院长突然来了,这个院长可比昨天的正院长会说多了,还给我们看了敬老院改造前堆照片,我们很欣喜,拍了一些改造后的照片,进行对比。后来乡政府的人来送打印机,因为副院长前一段时间一直在申请要一台打印机,打印老人们的证件与文件,我们又采访到了政府人员。
其实我对这样又红又专的活动没什么映象,最感兴趣的还是院里一位刚刚去世的老人,他的房间墙壁上写满了日记,我查了一下的入院记录,他是有精神残疾。我在和院里老人聊天的时候,偶然聊到他,一位正在编织篮筐的老人说,这个篮子就是他教的。
我发现这里的老人都很孤独,我谈到他们的残疾,他们就去房间,翻箱倒柜的给我找,后来组长有事找我,我不能闲聊就走了,过了一会,他跑到办公室把他的残疾证拿给我看,我蛮心酸的。我很想写一篇非虚构,记录这里的三十二位老人的故事,可惜时间已不多,还要拍作业,只能放弃了。
14号八点我们前往金寨革命烈士纪念馆参观,其实就是装模做样让电视台记者帮我们拍电视频,我们这次采风,就是帮电视台和金寨进行宣传的,做成的片子要歌颂扶贫,最后要在电视台播放。我总是很惊讶于大家发的那些朋友圈,说很开心,获益很大,大概我除非真的获益很大我才会这么说吧,一般情况下,我都觉得挺平常的,没必要发一些刻奇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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