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性散漫,追求自由和孤寂。
我出生在山里,推开门就是山。
山那边,还是山。
国画的意境,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我生存的环境。
喜欢一个人去山上,虽然这是很危险的。
这种危险源于老人家讲的故事,也源于山里确实有野物。
老人家讲,山上有红脚的怪物,遇见人就会变成一滩血,然后……
关于然后是什么,我断片了。
总之,这个故事让我对于一个人上山,充满了恐惧。
我家,在山上;山上,还有山。
我是喜欢上山的,即使红脚怪物令我恐惧。
一出门,一抬脚,就是上山的路。
路的两边,是冬茅、灌木、杉树、松树。
灌木从中,密密麻麻躺满坠落的灌木叶子、杉树针叶的尸体、厚厚的松针(松树叶子)。
这些生物,有神秘的气质,让山上出奇的安静。
这种安静,致命的诱惑我,同时也让我恐惧。
随时有可能在某一个风吹草动的树影背后,就是红脚怪物在等着我。
我的性格跟这安静的山有矛盾,这种矛盾让我对山的探索多了一层趣味。
我好静,贪婪的好静,山也是静的,为什么说矛盾?
静跟静在一起,静得可怕,这就是矛盾了。
仿佛静的背后,总是隐藏某种可怕的存在。
这种存在是什么?我无法用语言描述。
相比进行绝对正确的逻辑的思考,我更热爱这样缺乏逻辑的散漫的诗意的表达。
让逻辑批判诗意吧,我愿意在非逻辑的无用中沉沦。
与其追求绝对正确的活法,我更愿意非逻辑的凌乱的活着。
在这样的非逻辑的活法中,有时,仿佛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容易被人形容为神经错乱,那又如何?
有时,世界的问题是,它太正常了,需要给世界灌点酒,让它喝醉。
喝醉了,它也许会口吐真言。
我在没有逻辑的空气中,看见美术馆无稽的展览和陈列中,人性的单纯和美好。
我在无聊的,无所事事的午后,看见闲适对于人类的繁衍生息的重大意义。
而这意义,却是被逻辑和科技所诟病的。
而我,却愿意在这无稽中活一万年,无怨无悔。
再一次,我在山里重生,这座山在我心里。
随时,一抬脚,我就上山了,那里有我热爱的孤寂、静谧,也有令我恐惧的红脚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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