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定法》 第八章 封地
红林悟道《韩非子-定法》上一章韩非子为我们论述了商鞅变法及其效果。变法的核心是完善律法,强化监督,整顿吏治,赏罚分明,商鞅变法使秦国国富民强,为一统天下奠定了基础。同时,韩非子也看到了商鞅变法的隐患,就是有法无术,全局的繁荣与全面的强盛掩盖了局部的邪恶与奸臣。
公元前230年至前221年,秦王嬴政灭掉六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统一王朝——秦朝。前207年,面对农民起义的大潮,赵高逼杀秦二世,去秦帝号,立子婴为秦王。秦王子婴向刘邦投降,秦亡。赵高,秦朝二世皇帝时的丞相,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征役繁重,行政苛暴,史说“管事二十余年”。从秦国的历史我们就能看到有法无术的隐患最终在秦二世时暴雷,结果秦朝灭亡。
君术,重在约束与规范君主,治术是君主用人治臣的办法;法制,重在约束与规范臣子,律法是臣子行为的师范与依据。商鞅变法治国,虽约束与规范了臣子的行为,却缺失了君主辨别臣子的忠奸,所以导致秦二世被奸臣赵高架空,成为傀儡,最终葬送了国家。
忠奸是品德问题,履职尽责是行为问题。法制监管臣子的履职行为,而君术辨识的是臣子的忠奸品德。一个管行为,一个管品德,两者缺一不可,申不害有术无法奸臣趁机行私,国力不济,致使韩国七十年持续奋战而不能成就霸业,商鞅有法无术奸臣趁机独揽大权,结党营私而使国家传至二世则亡。
那么,商鞅变法有法无术的隐患到底是什么呢?秦国为什么二世则亡?韩非子还是从历史的角度为我们寻找答案,他认为“及孝公、商君死,惠王即位,秦法未败也,而张仪以秦殉韩、魏。惠王死,武王即位,甘茂以秦殉周。”意思是:等到秦孝公、商鞅死后,秦惠王继位,秦国的法律没有被荒废,而张仪把秦国的力量牺牲在逼迫韩、魏的事件上。惠王死后,秦武王继位,甘茂把秦国的力量牺牲在与周打仗上。
张仪,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首创“连横”的外交策略,得到秦惠文王赏识,封为相国,奉命出使游说各国,以“横”破“纵”,促使各国亲善秦国,受封为武信君。甘茂,战国中期秦国名将、左丞相。经张仪、樗里疾引荐于秦惠文王。
韩非子说秦孝公、商鞅死后,秦惠王延续了商鞅时期所制定的律法,这举措为秦国的持续强盛奠定了基础。张仪与甘茂为相时期秦国持续对外征战,按理来说,秦国的版图应该增加不少,但韩非子却说“武王死,昭襄王即位,穰(ráng)侯越韩、魏而东攻齐,五年而秦不益尺土之地,乃城其陶邑之封。应侯攻韩八年,成其汝南之封。”意思是:武王死,秦昭襄王继位,穰侯越过韩、魏两国向东攻打齐国,经过五年,秦国没有增加一尺土地,而穰侯却增加了陶邑的封地。应侯范雎(jū)攻打韩国达八年之久,给他自己增加了汝南的封地。
魏冉是战国时著名政治家、军事家。秦昭王时期,曾任大将军、丞相之职,赐封于穰地,称为穰侯。范雎是战国时期著名政治家、纵横家、军事谋略家、战略家、外交家、秦国宰相,因封地在应城,所以又称为应侯。
原来是穰侯魏冉与应侯范雎通过征战扩大了自己的封地,秦国的土地并没有增加。战国后期,各诸侯国还是按周朝的分封制管理国家,封地虽是国家的一部分却不爱国君管治,封地相当于国中之国。穰侯魏冉与应侯范雎虽在朝廷任职却有自己的封地,他们是自己封地的最高统治者。他们打仗不是为国增加国力与疆域,而是借此扩大自己的封地,这是最大的行私。秦惠王虽然沿用了商鞅法制,却还是没有注重君术,无法辨别臣子的忠奸,导致穰侯魏冉与应侯范雎借国家战事扩大私人封地。
【及孝公、商君死,惠王即位,秦法未败也,而张仪以秦殉韩、魏。惠王死,武王即位,甘茂以秦殉周。武王死,昭襄王即位,穰(ráng)侯越韩、魏而东攻齐,五年而秦不益尺土之地,乃城其陶邑之封。应侯攻韩八年,成其汝南之封。】
有术无法,臣子不法,有法无术,权臣当道,法术全无,天下大乱。周朝后期,周天子无法无术,无权无威,天下形势就是如此。历史随时间流动,一切都如流沙。现实随时间变为历史,现实中的我们却在真实的世俗世界里生活,生命随时间前行,生活随时世而变,法与术就成为我们必须要遵循与实践的世俗真理,因为它能成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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