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说:
我父亲今年去世十周年,他是突然去世的。
一天早上我接到我妈电话,她说你爸不行了,然后我就开车往家走。
我开了一个小时,路上我把所有的事儿都想清楚了,该怎么解决。
然后见到我父亲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因为是突然去世,所以放不下。
大家都知道突然去世对家人的打击,特别大。
三年以后,大概三年的时间,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父亲,我父亲跟我说,
“我今天才真正地走了,很高兴跟你做一世父子,有缘再聚。”
我不信,我不信那是我父亲跟我说的。
因为我觉得他在去世的当天就已经走了,
他一呼一吸之间就已经不在了。
我觉得是我自己跟我自己说,我自己的潜意识放掉了我自己。
然后从那天开始,我也就可能真的放下了。
我还是会去扫墓,但是我不会去相信他在他的墓碑上。
所以,面对生死这件事儿,是我们所有汉文化里面的人缺的一课。
所有有宗教的民族,关于宗教的出发点,都是从死亡开始。
他因死而告诉你怎么生活,或者他试图给你解释生死。
我们儒家文化里,孔子说“不知生焉知死”,“六合之外存而不论”。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回避这件事儿了,不许聊也不许想。
我们都没有逃过我们文化基因里面对我们的那种束缚。
所有,尤其有必要去思考生死。
而思考的结果,才是最不重要的。
只要开始思考这件事儿,就善莫大焉了,没有结论,也不需要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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