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有一些话,
我们先不讲,
等着那
将要盛装出场的
未来。
——朴树《清白之年》
深夜,桌前,热茶已凉。
心中总有些话,像是要找谁诉说着什么,把当下早已切割成粉末的生活补缀起来。
生活太琐碎了,毕业不少年,就这么晃荡着一天天庄周梦蝶,我用上班时间买来下班后的闲暇,挣着够自己体面活着的钱,面对着未知的恐惧感,不断内卷,生怕钱哪一天就突然间随风而去,越来越喜欢上铜臭的味道,连自己都觉得弯腰也是另一种境界。
见惯了所谓成功者的单调面孔,我也会不知不觉价值观趋同,戴上金钱滤镜,一切的判断逻辑变得如此简单,我看着这些成功者,了解他们脚下的砖,门前的骨,还是不知道“事业有成”四字的意义何在。
我一点都不空虚,可我怀疑我的充实。我被各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所缠绕,其中沉得最深的是耻辱感:悬在二十多层高的写字楼里,在六面中空的隔音板之间,我耻于承认我不属于这片唯物主义的大地,它能把人的几乎一切行为都消化成一串数字,或一个成本与收益的比率。我在这里做的一切事,都会被我自己所讽刺,就像我讽刺他人做的任何事一样。
我都耻于承认我早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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