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余华,是因为《活着》,但大家活着,不是因为余华。
余华说,只有写作,不停地写作才能使内心敞开,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才会突然来到。
余华是作家,我是教师。教师如何让自己敞开呢?成尚荣先生说,儿童立场是教师必备的核心素养。我可否进行这样的转化:只有儿童立场,不断地坚定儿童立场才能使教师内心敞开,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才会突然来到。
而儿童立场的核心是,发现儿童和引领儿童。那还可以这样表达,只有儿童立场,不断地发现儿童和引领儿童,才能使教师内心敞开,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才会突然来到。
余华说,他对语言的要求只有一个:准确。鲁迅的语言像核能一样,体积很小,可能量无穷。
这与教师,倒是一致的。教师的语言也要求准确。但绝不能仅有准确,不少优秀的教师很幽默,会挖坑,会通过不完美的对话,引领着学生追求理解的完美,从而达到准确。我很喜欢俞正强老师,他的课有一种不同于一般的思路。能够将背后的数学本质用浅显的方式向学生表达出来。当他在给我们老师培训时,就能将面向学生浅显转化为结构化地深度认知。在我看来,他面向学生浅显地输出,与面向老师深度地输出,都是教师的“准确”。
余华说,他会用感受的方式去表现细部,鲁迅对关键之处,对细部更是敏感。优秀作家与优秀的教师一样,都会用内心去感受,会敏感地抓住一个又一个关键之处进行着力,在适当的时候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
今天君君上课的时候,紧紧抓住孩子们用手去摸的动作,进行放大、放慢,让学生不断感受面在哪里。
钟杰老师经常讲她带班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会有教育细节的捕捉,经过她高超的教育艺术,转变成学生转化的关键事件。
我班有一小个子“鑫”,上学期与语文老师发生冲突,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明明会的,还要不断地重复。于是,自己没做的事,告诉老师自己完成了。而老师要求的,他用自己的理解来回复老师。在我与他聊天的过程中,建议他面对不断重复的语文试题时,可否做出一些新意,而不仅做简单地重复。他很会正迁移,说,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数学用另一种方法来检查自己是否正确。我想是的。但于语文也有些不同,数学答案可以不同,而语文很可能会换一个角度与思维。但他这样想,已经足够了。而自从那一次后,他对我的要求从来都是接纳。
余华说,写作的捷径就是一个字,写。写个二三十年,写作就变成了你的生活。教师如果坚持写,应该也可以如此。
但我想,教师的写,一定不是为了写。就像作家的写,也不是为了写,是为内心敞开。
教师的写,为了什么?为了让思考有个安顿的地,为了看似日常中的常更常新,为了更好地活着,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什么呢?
写就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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