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我没有故乡。
我的出生地是医院,家也是在医院,因为父母都是医生,吃住就在医院。
在我记忆中,那时的医院没有围墙。
东面是一大片房子,一间一间的,现在看来是家属区。西面是两排房子,前排是门诊,后面一排就是病房。在门诊和病房之间是锅炉房。锅炉房的前面有一棵很大的榕花树。
每年五月份,绒花树就开满了花,远远望去如一片彩色的红云。我在花下乘凉,绿荫如伞和小朋友们打闹,我陪着姥姥坐在旁边,姥姥给我讲故事,而我的眼前就是门诊区和病房区的通道。
后来医院的条件好了,整个医院有了围墙,家属区和治疗区也建起了一个院墙。
医院的叔叔阿姨大伯们基本上都是当地人,他们的口音和爸爸妈妈不一样。
他们经常会纠正我的发音,上学要交学费6块6,我说的不是很清楚,他们就纠正我的发音,开玩笑说六块肉。
好像还有很多风俗习惯不一样,娶媳妇的风俗,回门的风俗。
那个时候和这样的一群人之间好像是不合群的。
在小小的我的心里就留下了一个印象,医院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另外一个爸爸妈妈从小生活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爷爷奶奶,有叔叔大伯,有舅舅婶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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