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从小到大我得不安定感来自于我从来都没有过属于自己得一间房间。
我的卧室常是半开放的区域,亲戚朋友都可以进,一些不必要的家庭物品也能够放进来堆积。
所以,我的玩具、个人物品大大方方敞着,因为我也没有地方去安放它们。
亲戚小孩子看到喜欢的熊可以抱走,想要看的书可以拿走,家里来人太多也可以安排妹妹和我挤一起。
就如同我的房间只是暂时安置着我的一个公共区域。
我会不安和心慌,害怕不能完整的拥有一些很私人的东西。
在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的四面都有墙的房间,它变得透明,里面的一切透视可见,似橱窗上任人摆置和挑选的货物。
我强烈的拒绝换来的不过是和母亲更为激烈的争吵,她略带心虚和委屈,质疑我一些普通的玩意还不能用来哄弟弟妹妹吗?实质是她不经由我的同意就私自拿走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越来越少,很多我都放在了心里,好像我走到哪里都可以带它们去到哪里。
于是,我装进来的很多很多,我遗忘丢失的也很多很多。
反而更喜欢宿舍的集体生活,有完整的是自己的柜子,有完整的是自己的床。
一般和舍友相处间都心照不宣守着各自的领地,必要侵犯时也会事先征得同意。
帘子拉起来的上铺的一小片天地,是我的自由。
我觉的女孩子一定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空间意义上的,还有心灵意义上的。
能够时刻是安全的后盾和想要的回归的港湾,不存在有人打扰的情况,不必有其他动物来掠夺的情况。
我想,动物天性中的领地意识从来都不是优胜劣汰中被退化的那部分,反而更要求泾渭分明。
我察觉到我体内多了很多戾气,并不是最近初生的,是心底里滋生许久的隐藏着的,大概不会清理干净了,我还在努力收拾这间逼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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