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整个城市都被雾气给打湿,街灯一开,醉意朦胧。人们隔着热气扯扯家常,谈个梦想。最近的工作境遇不是很理想,自然萌生了无数个小九九。拉着好友去考研班咨询,看到教室里的男生女生个个活力焕发专注前行着,好生羡慕,想着换个花样来生活。
过两天就是23岁生日,想撺掇个仪式感让本命年心无旁骛一点,于是开始驻足,等待,艰难地选择着,大四那年也是如此只是当时担忧的形式不同罢了,终究还是性格作怪,又停到这里。
前些日子去跑了场马拉松22公里,穿越千年蜀道,似乎能看到挂着酒囊,吃着馍,穿山而来的老秦人。在这片荒蛮地上跑着,跑着,心里那个小野兽钻了出来,这次没穿铠甲,赤裸裸地来到我跟前,热烈,动人。她大声地招呼着路人,给同行者竖起大拇指,双手放开拥抱大山,拥抱江河,拥抱路边的沙尘土砾,还不断亲吻着自己。我佯装不知,把她留在这条路上。跑到剑门关拿着奖牌和证书欢呼,留影。
我的耐力还算持久,拉着好友继续攀登鸟道,关于这只能蹦出李太白的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然后颤颤巍巍地走过。
去年毕业,把自己的热情和理想投向一个小镇,遇见了太多的始料未及,它们正一点点消耗着我对师生最憧憬的状态。17年的第一天,参加了万人长跑,想在跑步中听听自己心底的声音,那个原始的自我有没有受委屈,我有没有照顾好她,正是她一路的不妥协才有了这个成长中的自己。回来冲了个热水澡决定回城,往后的每周周末提着黑色的帆布袋去师院五楼靠窗的位置备考,那段日子真的是与世无争,天气也出奇得好,听到隔壁教室的流利英文,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般自由,这般畅快!
后来,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个男子风度翩翩,诙谐风趣。他用自己的逻辑解读着人生,手里大把大把的故事,研究生时跟着导师做心理咨询,看了很多痛苦的人儿,他们或一时失手或长期背弃自己开始分裂,努力地生活着挣扎着想找回初衷,可越是想越是陷入疯狂。他不如导师能客观地进行病理分析,长期埋在阴郁里,感觉世界充满了假象,索性就另谋出路,而今也能笑谈世事。从他嘴里我又拓宽了对世界的认识。
今年九月我如愿来到一所县城最好的学校,从事小学教育,班里的孩子很可爱,他们会很远就把你叫住,还要跑到跟前给你鞠个大大的躬。每天都有孩子送上稚嫩的礼物,一朵小花,一颗糖,一张笨拙的小画,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爱之初最童真的表达。一次我在讲绘本狐狸爸爸和鸭儿子的故事,讲到最后给了些煽情的音乐和话语,去唤醒了孩子情感世界最坚实挺拔的东西,几个小孩哭的稀里哗啦说想爸爸了,下课我去安慰他们还把故事中的小鸭蛋送给了其中一个,告诉他要让鸭儿子学会乐观哦!孩子笑嘻嘻地走了。下课后,有个小胖墩怯生生地递了张纸条给我,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袁老师,我爱你!”画了个大大的爱心,右下角还无比认真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那真的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比鲜花还要香。因为这没有父母师长的引导,完全是共情而发,我将其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夹在书里。那些天的烦忧也有了个清晰的解答。
三个月以来除了体重在长,与事态度也尖锐了许多,从以往的中庸变得棱角分明,有了脾气。这份脾气也赐予了我好多达观,正如《我的前半生》里靳东所说,在职场遇到一拍即合的同事那是幸运,没有也正常,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结友的。
文前我放了张麦子的图片,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性,亦是理想的自己。愿而后能重新写作,用阅读和笔端来沉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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