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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年——即使在欧洲近代史上最为动荡的恐怖时代,绝对真理也在绝对

九三年——即使在欧洲近代史上最为动荡的恐怖时代,绝对真理也在绝对

作者: 圣乔治伯爵 | 来源:发表于2018-05-14 21:12 被阅读184次
    巴黎市民攻占巴士底狱

    本文由疲惫的旅行者出品,违者必究!

    1,革命是成功的暴力,外科医生切除肿瘤不会不出血,民众反抗贵族不论他的所做所为,而是通通处死。革命中没有理性与人道的席位——路易十六的幼子路易.卡佩被惨死圣殿钟楼,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被布尔什维克枪决。

          《九三年》是法国著名小说家,诗人,社会活动家维克托.雨果的最后一篇长篇小说。自1862年"政治避难"时开始准备,1874年动笔写作,只用了数月便竣稿出版。

          1871年拿破仑三世路易统帅的法军主力在普法战争中败于新近崛起的普鲁士王国。法皇与十万大军在色当被俘的大新闻传到巴黎,立即出现爱国的组织巴黎公社。

            很不幸,他们失败了。

            但这场救国救民的行动刺激了远在异国他乡的雨果,使他想起当年事,进而有了这部《九三年》。

    法兰西资产阶级大革命中共和派与保王党殊死搏斗的关键性年头1793年,新生的共和国将卡佩王朝的末代君主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反革命力量联合进行疯狂反扑。

            其中国内的保王党分子煽动,操纵十万旺代农夫发动"旺代叛乱",孔代亲王鼓动"孔代军"攻击巴黎,意图夺回失去的荣耀;国外除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外(政体相似,美国独立战争时也是遭到各方联合绞杀,而很多法兰西贵族却援救他们),不列颠,奥地利,普鲁士,荷兰,沙俄,西班牙等君主国,欧洲几乎所有大小势力组成第一次反法同盟,他们从各个角落钻出,向法兰西边境推进,妄图将年轻的共和国扼杀在摇篮之中。处于危难中的革命政权毫不退缩,以铁和血平定反对力量,严厉镇压叛军,粉碎外敌入侵,绝不宽大敌对分子。

            因此后世的历史学家形容大革命时期为"恐怖年代"。

              但共和国得以转危为安,为大革命的决定性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为赢取土伦之围的军界新秀拿破仑.波拿巴成为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的光荣时代提供了土壤。

            本书具体背景设在"旺代叛乱"的发起与平定之下。以三个孩子的命运为线索,通过反应革命斗争中错综复杂的情节,写出一场事关革命成败的惨烈斗争。

          革命军主线—— 革命军志愿兵,巴黎红帽子营在索德烈森林搜寻叛军,发现逃难的农夫米歇尔.弗莱夏和她的三个孩子,拉杜中士出于同情心收留了他们。以罗伯斯庇尔为首的三巨头派遣远征纵队司令郭文率军平叛。郭文不辱使命,短短数月便成功粉碎"旺代叛乱",把十九个头目围困在祖传的郭文堡中。后者以人质性命为筹码负隅顽抗。破城之际,米歇尔.弗莱夏及时赶到现场,眼见自己的亲生骨肉将葬生火海,当即呼天抢地地哀嚎。刚从暗道脱逃的侯爵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又如险境救出人质,自己却被西穆尔登逮捕。不料经过激烈思想斗争的郭文在他的叔祖父将上断头台的前夕,私自放走了他。因而被铁面无情的特派员西穆尔登判处死刑,接替侯爵上了断头台,后者在他死时开枪自杀,与他一同结束生命。

            旺代军主线——前布列塔尼亲王,封奈特子爵,朗德纳克侯爵,共和国的头号通缉犯,潜逃的旺代军主帅借由"克莫莱尔号"轻巡洋舰逃回旺代,登陆法国北海岸,引英国人进入欧洲内陆,顺便接手被重创,群龙无首的旺代军。但航行时因炮长疏忽,战舰被重创,最后只有他与炮长的兄弟阿尔马洛乘救生艇逃出逃出生天。随后他袭击红帽子营,枪杀每一个活口,将他们打成蜂窝。(共计半个营的兵士)伤病员,俘虏,随军人员无一幸免,还劫走三个孩子作为人质。然而在正面战争中不敌革命军,退守据点郭文堡。(详见革命军主线)

    卡佩王朝末代王后与她的三个孩子,最右边的是路易十七。

          先说朗德纳克。他是作者对保皇派的抽象化形象。爵爷身份高贵,很有谋略,是讲究奇正结合的军事家,打仗勇猛大胆,机敏灵活。分散在丛林中的农民游击队做为战略手段;能正面击垮敌人,可以当成全军主心骨的精锐步兵团做为战术手段。他这条王室的忠犬奖罚分明。阿尔马洛的炮长兄弟因为粗心大意让一门二十吨重的排炮脱滑轨,(高中语文课本的课本"炮兽",具体是那一本忘了)炮长将功补过,用操舵索套住"炮兽",挽救了全船人的性命。也许大多指挥官会大奖特奖,或是功过相消。而他先授予炮手象征志高无上荣誉的圣路易十字勋章,又在众人反应过来前下令处决此人——他的所做所为破坏了旺代军军的行动计划,使原来设想的登陆方案付诸东流。同时他对革命军冷酷无情,另革命政权胆寒。然而在关键时刻,却已自己的性命换取三个无辜天使的生命,最后倒捡回一条命,远走高飞。

          其他共和派的三人:司令官郭文,特派员西穆尔登,中士拉杜各有千秋:年轻的郭文外貌俊美,还是一位智者。作战时身先士卒,能与手下同甘共苦。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叔祖父是共和国的头号大敌,仇恨大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他统军作战,誓要正法这个双手沾满革命志士鲜血的侩子手,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可刚脱离险境的布列塔尼亲王却置自己生死于不顾,毅然返回郭文堡,冲入烈火救人。他的人道行为博得在场之人的欢呼,也使自己再入险境。郭文为此沉思,天主因为恶魔的赎罪宽恕了他的灵魂,事件的性质转变为人性的斗争。

          2,这一年是轰轰烈烈的一年。沉重,复杂而又疼痛,难道应该把一位人道主义者送上断头台吗?雨果一贯坚持在绝对的革命至上,有绝对的真理:人道主义。革命的初衷,是致力于自由与解放,但仍报着杀戮与暴力不放。最终人道精神战胜了革命的纪律与利益,不容仁义道德的革命处死一位高尚的将军。

          文中两位性格迵异的军人:盖尚上尉与拉杜中士虽然同是战争明星,但前者严守纪律,一心只为革命事业;后者富有人道精神,因此他收留米歇尔.弗莱夏,军事法庭上主张赦免郭文的罪行。

        郭文的家庭教师西穆尔登是孤高狂傲教士。他出身农夫,先在乡村教堂做本堂神父,接着当贵族的家庭教师。他的父母让他成为教士的本意是"改变命运",而这个年长的哲学家却又回归人民之中,与他们同穿破衣烂衫,帮助他们,救赎他们。他很执着,尤其体现在思索问题上"就像钳子钳东西,死抓不放"。这个近乎完美无缺,铁石心肠的教士如同孩子一般天真,淳朴,单纯。在他的心目中,只要能维护公义,务必倾尽全力,用极端手段对极端手段,以暴制暴——1793年,革命即是公义。正是因为他的悲天悯人造就了郭文——法兰西贵族中的异类。

        3,  两人在旺代叛乱时期,却因为理念不同导致分歧愈来愈大。

            他们的博爱精神大相径庭:西穆尔登是革命阵营的圣人,叛乱军的恶魔,为公理不顾一切;他的学生郭文还保留着骑士情怀,贵族的风范。在致力推倒圣像的西穆尔登看来这可谓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这是因为郭文不对女人打仗,因此放走修道院的修女;他不对老人打仗,因此放走老教士;他不对孩童打仗,因此放走被困在圣殿钟楼上卡佩王太子;他不对弱者打仗,因此放走受困的特雷东;他不对伤者打仗,因此放走负伤的贝茨耶;他不对无知者打仗,因此放走三百名被鼓动叛乱的农夫。

            西穆尔登可不认同宽容:当女人是玛丽.安托内瓦特(第二张图片的女人);老人是旧世界领袖教宗,孩童是路易.卡佩,伤病者是叛乱分子——他们不拥护革命,必须予以铲除。犹如外科医生不能对毒疮仁慈。郭文放走叛军头子,他亲自宣判郭文的死刑,隔日又去地牢探望他,并尊重他对革命胜利后新秩序的构想。断头台上,他的心血逝去,他当即拔下腰间的一支手枪结束生命,随他而去。 

      4,    本书与其说是大革命的写照,还比如说是人性的写照。

            比如说凌驾于其他人性之上,随繁衍而生的母性。母性听不进道理,神圣的兽性之所以崇高也是如此。

          文中母性的化身,米歇尔.弗莱夏本是西瓜尼亚田庄的佃户,战乱中带着三个孩子逃进索德烈森林,后被于此搜寻敌军的巴黎志愿兵红帽子营收养,可不巧刚接掌旺代军指挥权的侯爵下马威,枪决半个营的蓝军。所幸抢眼只有锁骨和肩膀两处,她是一百五十人中唯一的幸存者。揩门汉在格布昂帕死堆的血泊之中救起那个女人,几周后伤口刚愈合。她便动身去找寻三个孩子。疲惫的母亲仅仅记得三个孩子的名称与目的地——拉杜格,旁人把她当成劫匪,细作,死人,傻子,窃贼,只有一位农妇愿意接纳她,送她黑面包与芥麦饼,却将黑面包分给其他三个正在挨饿的孩子;明明累得要死,也不停下寻子之路的步伐。女人固然脆弱,但情人与母亲是坚强的。她活活挺到拉杜格的郭文堡下。目睹亲生骨肉将归为尘埃,农妇成了复仇女神,凡人成了史诗英雄。嚎叫感动了铁石心肠的男人,侯爵冒着被捕的风险救出他们。人道又一次胜利了。

          本书保留着西欧小说一贯的风格,写景占行文绝大部分,这一点在雨果的作品里十分显著。诸如侯爵的衣着外貌,克莫莱尔号轻巡洋舰的外观,国民公会的外表与意义,巴黎的街景,西穆尔登的过往,拉杜格的城门,地牢,桥头堡,图书馆,仓库。老实说,这书完全能当史料使。

    大革命前高谈阔论的贵族 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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