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开始的那一刻,也就是舒适结束的那一刻。
自由和自在。我们经常把这俩个词连在一起说“自由自在”,但自由跟自在是很不一样的。在子宫,母体,伊甸园的状态下,是“自在”:你独自占有一个快乐的空间,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选择,你只是一个附庸,一个微不足道的终端,一切的事务都全权委托给那个母体了。什么东西都由不得你自己,这不是自由吗?不是。“自在”是你在自己在那儿,甚至你连自己都没有,就像我们的某个器官,它显然不会有它的自我意识。
那自由是什么呢?自由就是什么都要由你自己来干,你自己来认知,你自己做选择。做决策,做判断,而且你要承担这个选择和判断的后果,这才是自由。自由说起来很好听,但实际上自由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当你的自我建立起来的时候,你要承担种种的责任。
"逃避自由“:纳粹心理学
对这种本能式的欲望和情绪需求,著名心理学家艾瑞克 弗洛姆对它有一个定义:逃避自由。
因为自由很痛苦,我们就干脆放弃认知,放弃选择。因为我们不愿意去思考,我们就让一个人来代替我们所有的人来思考。
弗洛姆写《逃避自由》这本书的目的是分析纳粹心理学,他认为纳粹主义的起源就是很多人不愿意独立思考,或者说,因为独立思考带来很多的麻烦和痛苦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承诺要给他们带来幸福,带来未来,让他们生活在一个美好天国的那么一个人——希特勒,他们就放弃了自己思考,在自己和希特勒之间建立了无数的精神期待,让希特勒来供养他们的精神,给他们提供物质和精神上的舒适,回到那个想象的舒适区里。
当我们从一个没有饥饿,寒冷,无比舒适的世界来到一个真实的世界的时候,我们就立即要面临着来自这个真实世界的种种挑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饥饿和寒冷,以及各种各样的凶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自然会有一种愿望,想要重新回到母体,回到matrix,回到子宫,回到桃花源和伊甸园——逃避自由,回归自在的那样一种状态。
你想获得认知的权利,必须同时接受与认知紧密关联着的代价——痛苦,选择,自由所带来的强大压力感。
“拥抱认知也就意味着拥抱痛苦。”这是我们讲“认知方法论”一开始就要明白的一个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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