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是悲还是喜,有时我真想让自己沉浸在什么里面。今天早上(在乡村),天阴沉沉的,又透出几分暖意。我惆怅极了(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原因)。脑海里掠过一丝轻生的念头,但又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我并不想要挟什么人),完全是一个病态的怪念头,并不碍事(也“断”不了什么),只是与今天早上的情调(还有寂寥的氛围)挺合拍。
还有一天,细雨霏霏,我们在等船;这一次出于一种幸福感,我又沉浸在同样一种身不由己的恍惚中。常常是这样,要么是惆怅,要么是欣喜,总让人身不由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是大喜大悲,好端端便会失魂落魄,感到沉醉,飘飘悠悠,身如轻云。我不时地轻轻触动、抚弄、试探一些念头(就像你用脚伸入水里试探一样),怎么也排遣不开。
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便是地地道道的柔情。
摘自罗兰·巴特《恋人絮语—一个解构主义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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