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来学校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不想赘述我做了什么,因为那是流水账,写之费力,读之乏味。然而感慨必须附着于事之上,才能避免空洞无力。
今天我面试完机构兼职之后,看到东湖公园门口,便顺便走了进去。与前几次不同,这次我内心多了一些坚定。感慨人的转变竟可以如此之快,从前掩蔽在阴云之下的心,豁然开朗。
回想起从前种种发生在东湖公园里的与我有关的事,或许那时脸上的表情是高兴的,但内心还是掩抑着悲伤。那些曾经一起走过东湖公园道路上的人,也早已如过客一般离去,回归人海的不知深处。
当我再次走上这条道路,看着公园里各行其事的游人,躺在石板凳上的流浪汉,推着婴儿车的夫妇,照看小孩的老人,还有迎面走来的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情侣,再看到自己身旁竟无一人作伴,陪着我的只是斜挎包,还有手中握紧的手机,心中生起了一丝孤独感。
我的思维察觉到了这种感觉,便想张牙舞爪地赶走它,因为我直觉地认为孤独感和积极的心态是不相容的吧,但我又知道,不必理会出现的每一种情绪。当你独自一人置身于人海,就如同古时候独自闯入森林的原始人一样,因为恐惧未知的危险,而发出让人紧张的信号。我们现在却把这种普遍的感受称之为“孤独”,期盼有朝一日有人能帮我们减轻这种恐惧,然而我们身体里害怕独自一人的基因,并不会因某个人的出现而抹去。
于是我任由它在我的思绪里荡漾,直到我迷失在迂回蜿蜒的小路之中,如同我一般,不知所向。我希望能有一种形式上与之对抗的工具,想把它写下来,就像捉妖的法师将妖魔鬼怪封印在道符里一样,让它在我的文字中原形毕露,化于光天之下。
然而当我描述它的时候,它却找不到任何精确的词语描述这种感觉,只好牵强附会,为它套上孤独的帽子。某些微妙的感受,捉不住它,就像空中出现的游丝一样,如烟飘散。捉不住的,便是无力的。然而人类又是如此的高傲,企图弄清思维的来龙去脉。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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