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却没开门,大佐站住脚,倾听一会。总觉得有东西跟着自己,猛一回头,却楼道空空,只有门里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那是布鲁图君的尾巴在拍打地面。
大概自己神经过敏,还没从方才的激战回过神来,大佐摇了摇头,开门,被布鲁图君扑了个正着,不由分说地用它那湿乎乎的舌头将大佐的脸舔了个遍。屋内狼藉一片,上周五吃下的餐具还浸泡在水槽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还能怎样?自那以后就没回过家。好在除了那种一月一次的工作party,没人会光临这儿,不忙着收拾。“乖狗狗乖狗狗。”安抚着躁动的布鲁图君,大佐一屁股陷进沙发,感觉已被掏空,连灯也不想开,就这样任由自己在黑暗中越陷越深,直至被完全吞没。
那恼人的声音却越来越放肆。
角落的水族箱、墙上的荣誉奖章,桌上纯子和小英的合影,都在老地方,这间房间里每一样东西,包括大佐自己,就像一个巨大机械中的螺丝钉,永远呆在自己该在的位置,永恒而宁静,一声不响,因此,这个不请自来的声音让大佐感觉非常别扭。
“听到了吗?”明知徒劳,大佐还是这样问布鲁图君。
“嚯哈嚯哈!”布鲁图君耷拉着舌头大声喘气,两只人造眼炯炯地发着红光。
“扑通扑通”,振聋发聩。
“扑通扑通”,似曾相识。
“扑通扑通”,来自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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