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利亚小姐听后，露出了满脸的惊诧，连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下了。圣克莱尔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有点惊奇？如果你想要我说，那我就说个痛快。这个万恶的制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奥，那是因为黑人兄弟软弱又愚昧，而我呢，刚强又聪明。我知道该做什么，而且能做出来，因此，我可以掠夺他的一切，高兴了就给他点，想给多少就给多少。我觉得那些累人的、肮脏的、感觉不好的事情，都可以让他去做。因为我不爱干活，所以他就必须干。他挣钱，我花钱。他一辈子都得服从我，而不能有自己的选择。这就是我对奴隶制这个鬼东西的看法。一切对奴隶制的弊端的言论，都是废话。还有必要去指责吗？它本身就是万物之源啊！为什么我们这个国家没有在奴隶制的重负下毁灭呢，那是因为这个制度很好用，比制度本身好用好用多了。”他那张英俊的面孔由于激动而涨的通红，那双蓝色的大眼睛越发显得炯炯有神，“我跟你说，其实我们讨论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过，我告诉你，有许多次我在想：如果我们生长的这片土地有一天突然沦陷下去，埋葬所有的不公平，我宁愿和它同归于尽。我外出游玩或出去收账时，常看到那些卑鄙、凶残的家伙以各种卑劣手段想方设法地弄钱，而我们的法律却允许他们成为欺压人民的暴君。每当看到那些可恶的人掌握着无数可怜人的命运时，我便会情不自禁的诅咒我的祖国，诅咒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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