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明朝的一位已在绣楼上住了两三年的小家碧玉。似乎已然想象出了深深庭院中,那位姑娘能做的只是倚着窗边,望着还未被那瓦黛飞檐遮蔽的远方,抚着木雕角落遇上窗棂只一半的花朵。她似乎在憧憬着自己如出嫁后的表姐一般能够梳着整齐的牡丹花发髻,因为她已经媒妁之言许给了唐家的老爷。或许,唐家的老爷是个翩翩公子吧,我想,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的命运是不会差的,特别是在男主角的设定下。年纪相仿,风度翩翩,郎才女貌,岂不是一段佳话。只是,直到看到“对方的年龄比令秧的爹小不了几岁”,直到已经正式成为夫妻之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这15岁女孩一生的归属。
但毕竟,故事不会这样结束,唐家老爷过了几个年月后变因故去世,从此,令秧成了孀妇;从此,她的存在只是为了那一块令整个家族光辉受益的贞节牌坊。“恩,故事大概是这样发展的吧,女主人公认识了一个令之柔软,柔软至把一切献予他;也令之坚强,坚强到与整个唐家作对,甘受世人予以”荡妇“的鄙夷与责备。虽然,女主人公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离经叛道,似是那个时代的耻辱;但是,这样的勇敢,会受到如今的我们的赞扬,那便是女性追求自由解放的福音。“但是,我又错了,她默默地做着孀妇该做的事,以贞节牌坊为一生的目的,她只是做着制度下一个女人该做的事。
只是,为了保命,从一开始她便已经踏入了万丈深渊——与川少爷拥有了一个孩子。这只是为了保命而已,这同样让令秧感到厌恶,感到羞辱——当然,这是我后面才终于明白的。16岁的她不懂得这样的柔软,16岁的她只知道这样可以保命,只知道她需要那块如生命般的牌坊。谢先生在最后明白了,那只是因为她无情,天真的无情,在她终于有情之时,他明白了她之前的无情。
于是,日子就在谢先生与令秧的谋划中波澜不惊地慢慢划过,宅子也在蕙娘的当家下热热闹闹地越发红火着。各自怀着各自的秘密,也同样为着同一个目标一起肩并肩努力的活着。看惯了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看惯了爱情被人祝福这般的爱情故事,这两个人,用作者的话来讲,“在俗世中通过玩弄制度成全了自己,”他们只是知音般的故人,这里的故事,只有不被世人允许的秘事。这两个人,用作者的话来讲,“在俗世中通过玩弄制度成全了自己,”只是知音般的故人。制度下,他们只是苟延残喘地为自己的活着坚持着,,逃脱不了的是命运,但自己造就的同样是命运,如此,便已无悔。这里的故事,击碎了我所有对故事发展的原有模式,崩塌了我对女子贞洁与感情固有的想法,但,这并非是坏事,因为她让我树立了新的观点,其中成长,只有自己知晓,就如小孩子偷偷藏掉糖果时的胆怯与慌张,最后却发现那本该是自己的满心喜悦与满足,恍然大悟,惊喜宽慰。
还有许多我想关于她的故事与感想,可是,毕竟,说不了那么多,毕竟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其天真到成熟,无情到柔软,残缺到圆满。我只是这样一个读者,只能表达自己对其深深的赞许,深深的敬佩。
梓夏
2015-11-8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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