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提到“打哏”这一相声术语?看到简友一篇文章,单凭《忆老舍》一文,就说梁实秋与老舍一样,有“文人风骨”。
按《忆老舍》说法,抗战时,老舍有一段期间住在北碚。有一次,举办募款劳军晚会,老舍硬拽他去说相声,并写道:
“该用折扇敲头的时候,老舍不知是一时激动忘形,还是有意违反诺言,抡起大折扇狠狠的向我打来。我看来势不善,向后一闪,折扇正好打落了我的眼镜……”
旧相声艺人使出“打哏”活,为刺激观众感观而引逗发笑,怎能“狠狠”地打?老舍却“抡起大折扇”,为啥?敲打他——抗日救国,匹夫有责!
此时,梁实秋在北碚过起有滋有味的“雅舍”生活。他受邀《星期评论》写专栏,每星期一篇,每篇二千字,发表了十多篇,都是些身边琐事的闲言碎语。首篇末句,可谓开宗明义,言:“长日无俚,写作自遣,随想随写,不拘篇章,冠以‘雅舍小品’……”
没有国,哪有家!梁实秋却能“客里似家家似寄”,哪有一丁点儿“风骨”?
在台湾,当听说老舍在“文革”中自尽,他于是写《忆老舍》来挖苦“大陆政治”。怎见得?
抗日烽火起,老舍从济南离家到武汉,不久与赵清阁女士生活在一起。去北碚,二人公开同居,一起创作,共同署名。对此,梁实秋应该知道,但《忆老舍》没提,却写道:
“我现在检出一封老舍给我的信,是他离开北碚之后写的。那时候他的夫人已自北平赶来四川,但是他的生活更陷于苦闷。他患有胃下垂的毛病,割盲肠的时候用一小时余还寻不到盲肠,后来在腹部的左边找到了……”
这好像在维护老舍声誉,却是讥讽“文革”的伏笔。当时,胡絜青带着三个儿女辗转到了重庆,老舍没有立即让母子到北碚。十多天后,赵清阁女士迁居他处,老舍才与夫人儿女相见。
一段时间后,赵清阁女士为成全老舍一家团聚,不告而别,去了上海。老舍竟追到了上海,胡絜青又追到上海。如此纠隔,直至老舍自尽才算了结,而赵清阁女士终身未嫁。显然,老舍自尽,不能全算在“文革”的帐上。
梁实秋还有另一篇《忆老舍》,写道:“一九八零年,老舍夫人胡絜青到香港开画展,托人带给我一册《絜青画册初集》,并传口信,才知道老舍确实是死了,而且死得惨。据说是有一天一群红卫兵……”可见,他不再隐晦,极尽“刀笔吏”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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