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至今我也没能完全说服自己,为何对毕业晚会等集体活动如此排斥。特别是从情感层面来说,颇感矛盾。可以说我更想以自己(觉得对等、恰当)的方式同过去这个阶段,同具体的人告别,而对于班级或者学校——这里说的可能比较刻薄但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实在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无论对于纵向的成长——知识的切磋和修养的磨练,还是横向的情感——指的是集体间的关切,一种共通感,(这两点我特别看重)都不觉得在这个单位中有可观的提升。就前者,我不认为达到了大学,更别提人才培养的目的,它既不够深入、也不算包容,同质且有些童幼——比如,很少有机会被真诚地指出自己的不足并获得建议;就后者,既然无法共同承担艰难与思考,又何必在形式上画美好的句号,这难免有些草率。但这并非是每个人未尽其分,更多是选拔制度、科层结构以及特殊时期的影响,当然还有某种更大的原子化结构(作为一种假设,但体感很真)让这种感觉难以产生。
说到这里不由笑了,我无意于将自己置于批评的对象之外。说实话,我既没能对于集体做出使之更有共同感的事情,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在应当之时,以恰当途径提出具体的不满之处以资改善,更难以给出具体的建议。把自己排除在外而让别人反刍也是极不公平的。这种隐忍和折中也是这个阶段一个很深重的遗憾。如今我也未能分辨出哪个方向才更为正确(所谓正确,是尽可能让大多数人生活得更好,当然可能我的野心没有那么大,而更准确地来说是如何在保护自身应得的同时最大程度地利他——这点尽请反对),好的集体可能是一种方式,独善其身而彼此尊重也是一种方式,而二者都太过于理想,现实总是难以纯粹的。幸运的是这段时间我听到许多种不同的声音,感受其坚定、精彩但仍有所怀疑。在收集到充足的信息和更丰富的体验之前,我不想贸然做出判断。而在此过程中,也不想过于挣扎。
那么只好生活得更为具体。情感、直觉和理智的判断可能并非矛盾而是相辅相成,我想去做一些自己情感上偏向,理性也基本上说得通的事情,最近正在尝试克制冲动地思考,很多时候太情绪化。对于毕业,我不想去做一些表面工作,觉得对不起更多时候的艰难,即便可能会因为与众不同而产生焦虑和遗憾——写这些正是其中一种表现。而是更深刻地反思,为做出真正的选择提供一种体验,即便试错。否则仍始终被裹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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