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容从御书房离开后,立刻带人包围了御膳房,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彻查了起来。在她眼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君玉衡和沈亦娆所为,她要做的只是找到证据,让他们无可辩驳。
叶拂杨愿意顶罪,沈亦娆心中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来,她先回了趟梨棠宫,然后带人去了御膳房。
沈亦娆冷冷地站在一旁,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她指挥带来的人随着云清容一同调查,自己则越过云清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贱人,你别得意。”云清容眼睛充血,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死死地盯着沈亦娆,指甲陷到掌心的肉里也毫无所察。凌乱的头发,嗜血的眸子,越发衬的云清容好像一个急于吸食人血的恶魔。
沈亦娆毫不在意地瞥了眼云清容,不疾不徐地道:“希望贵妃娘娘可以用证据说话。”
沈亦娆就这样陪着云清容查了三天,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坐在一边,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云清容查,只是偶尔若有似无的将线索引到叶拂杨的身上。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所有人证物证都表明叶拂杨是毒害君玉毅的凶手。
叶拂杨曾在御膳房当差,且专门负责各种饭后甜点,对卷叶酥这类甜品的制作更是得心应手。其次,叶拂杨为人和善,与御膳房的婢女们关系大都不错,想要不惊动管事人员拿走一小碟卷叶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叶拂杨的妹妹、她唯一的亲人,几个月前被君玉毅乱棍打死,所以她对君玉毅怀恨在心,想要毒死他为自己的妹妹报仇也合情合理。
“是,是我毒死的大皇子,那是他罪有应得。”叶拂杨跪在大殿上,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对即将赴死的恐惧,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他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就算我不毒死他,他早晚也会遭到报应。”说完,叶拂杨突然桀桀地笑了起来,空灵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激起回响,显得格外渗人。
她双目赤红的看向云清容,嘴角咧开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容贵妃,你教唆大皇子陷害皇上的子嗣,利用自己的儿子嫁祸各宫嫔妃,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真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现在大皇子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说着,她又再次桀桀笑出声来,好似疯魔一般。
叶拂杨阴恻恻的话语让云清容一瞬被恐惧笼罩,她失控的冲向叶拂杨,嘶吼道,“你个贱人,我今天要撕烂你的嘴。”
一旁的侍卫在君景行的示意下拦住了云清容。
“陛下,这个贱婢肯定是疯了,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云清容拼命挣扎,丧子之痛本就折磨得她心力交瘁,四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搜查更是让她的神经几近崩溃,如今再加上叶拂杨阴阳怪气的指认,使得云清容仅存的一点理智消磨殆尽。
她顾不得君景行在场,使出浑身解数脱离侍卫的掌控,跑到叶拂杨的身边,一手抓过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一个耳光已经扇了上去。
“来人,带贵妃回芷仪宫,没有朕的准许,不许贵妃踏出芷仪宫半步。这个女婢毒害大皇子,打入地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几个侍卫赶紧上前拉开了云清容。
叶拂杨低着头不说话,被几个侍卫拖着离开也不反抗,好似已经认命一般,只是在经过沈亦娆的身边时,抬头看向了她。她的目光猩红却清澈,显然刚刚是故意说出那些话来激怒云清容的,如此一来,云清容自顾不暇,自然就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君玉毅被毒害的事情上。
沈亦娆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叶拂杨唇角动了动,垂下了眼,交换眼神的瞬间,云清容已经被拖到了大殿外,即使已经离开了众人的视野,她仍旧在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要打死你这个贱婢......滚开,不要拉我,我要打死这个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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